而死,心中又放不下与凡世间叶秋风的这段情,故而生了执念便有了这此后种种。”孟婆在一旁说到。
话毕,已到了温良家门外。
孟婆回头看着温良道:“留下,和我走,如何选择,你自己决定吧。”
温良看了看紧闭的大门,不舍的回头问道:“少侠,我想进去看看她,只是静静地看看就好。”言语近似央求。
白之初倒是很想答应他,但是他此时魂魄太过虚无,他只能做到让他待于护灵珠之内,让他白日之时出来视物确是不能,若是没有鬼府的鬼术支撑,怕是马上就会魂魄消散
白之初转头看了看孟婆道:“好歹也是你们鬼府失职造成今日之事,就满足他一下吧。”
孟婆眼神私有所动。
“是啊,孟姑娘,看他如此可怜,你就带他去看看吧。”初十在一旁替温良央求道。
很显然,这声孟姑娘让孟婆十分受用,不自觉的腰也挺直了几分。
“不可以太久。”
“多谢。”
几人带着温良就此隐了身影,穿墙而入,顷刻间立于梨树之下。
而此刻,叶秋风与将军所附身的温良正立于院中,共同望着这棵梨树。
“夫君,我还记得这树下的秋千正是我们的新婚之夜之时,你一晚未曾合眼做出来的”
“嗯,你喜欢就好。”
“夫君,这些年,你可觉得累?”
“不曾累”
“夫君,那墓碑,我们换做别处安置可好?”
“无事,这里也无碍”
“夫君”
“嗯?”
“夫君,可否,答应我一件事?”
“何事?”
“我们就如此这样,直到白头可好?”
“好”
“好”温良的魂魄此时立于她的面前,流着泪,说出此字,可是叶秋风却全然也见不到。
“不许骗我”叶秋风抬头看着眼前的温良,眼含期待。
一阵风吹过,梨花片片掠过她的脸颊
“起风了,不要着凉,我去给你拿件外套”温良说罢转身去为她寻外套。
此刻只剩叶秋风独自立于这院中。
温良的魂魄依旧站在她的面前,含泪深情的望着眼前的叶秋风。
“直到白头可不许骗我啊”叶秋风看着这一树的梨花淡笑着喃喃自语。
隐了身的月初拾看着眼前一人一魂,心中莫名感到悲伤,于是凝神聚气抬手间一道玄光投于梨花树之间
只见顷刻间美景浮现,那梨花树如同天女散花般落下一阵阵花瓣雨,那花如同有了生命般,落地之间花枝摇曳又开满了梨花,此间反复,美不胜收。
叶秋风看呆了般,站在这梨花雨下,层层的花瓣落于她的发间,她的肩头
远远望去,如同飘雪一般
温良的魂魄含着泪笑道:“你说,这样我们也算是白头了吧”
说罢,魂魄瞬时溃散,再也不能凝聚成型幸得孟婆及时招出鬼术,将散去的魂魄全部聚于掌中。
“他怎样?”白之初紧张的问。
“再不回到鬼府入轮回,他这仅有的一魄也要留不住了”孟婆冷冷的瞟了他一眼。
“那我们还是速速离去吧。”初十在一旁急道。
三人身影一转,消失于这院中。
“你怎么哭了?”一件衣服披在叶秋风身上,她猛的一愣,伸手抬于眼前,竟全是泪水。
“我也不知可能是刚刚的风有些大对了,夫君,你快看这梨花”
“怎么了?”
叶秋风转过头愣愣的看向空无一物的地上,并无什么花瓣,自己刚刚是
“秋风,怎么了?”身旁的人问道。
“无事,可能是刚刚眼花了。”
说完,她轻咳了两声,不自觉的抬手,摸了摸那只梨花发簪,现在他可看到了么又可已知晓自己的心意了么
郊外荒野处
在孟婆的交代下,两个鬼差带着温良的魂魄匆匆退下。
孟婆转头看着白之初:“你为什么没有告诉他?”
白之初笑道:“为什么要告诉他?他若知道又如何安心。”
月初拾听着两人没头没脑的对话:“你们在说什么?”
“说这叶秋风的阳寿也不过三年。”孟婆在一旁答道。
初十大惊:“怎么会?”
“命既如此,无可奈何。”白之初叹道。
“那她若是那个将军”
“三年之后叶秋风旧疾复发,不治而亡,其夫悲痛欲绝,自缢而去。”孟婆说罢,又想了想:“没错,命薄里是这么写的。”
“这这太让人感伤了”初十一时难以接受。
“这凡尘之间,无外乎生死离别,爱恨情仇,都直白简单的很,这月有圆缺,情深不寿,凡事都不尽得一个圆满,即是你们修仙之人,不也是在追寻天地间一条圆满的道么。”
孟婆说罢,看了看远方,回头道:“这里的事已就此了结,至于温良躯体上将军的魂魄,我会托梦于他告知全貌,如此,他只能作为温良活下去了,我还有其他之事,就此别过。”
说罢,化作一阵阴风消失不见。
初十回过头望着远处的城中,愣愣的看着
“你在看什么?”小白心里已猜到。
“小白,”初十感怀道:“这凡尘中的俗世,果真不如我想象的那般美好”
白之初看着初十忧伤的模样,也不忍再说什么,只道:“我们走吧”
“嗯,好”
有情人伤人情,伤情人却还情
空旷无垠之地,阵阵微风拂过,只听那两句喃喃的低语:
“夫君,你说人若是死了,可会见到心之所系之人
“夫人莫要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