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门,金玉发现房间里并没有人。
房间左右两侧靠墙的地方,各放了三张单人床,只有右侧靠近东侧最里面的那张床上有一床铺盖,其它五张床都是赤裸裸的空床板。
金玉随手关上身后的门,就着从东面窗户透进来的光,看着那仅有的一床铺盖,若有所思。
“咕”,饥肠辘辘的肚子发出抗议,金玉四处看了看,房间内有灶台,但是上面光秃秃的什么也没有。她今天早上只喝了点粥,中午吃了两个迷你的绿豆糕,早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了。
“哐当!”身后的房门大开撞到了墙上,金玉被吓了一跳,转身一看,门口站着一个很胖的矮个男人。
男人收起踹门的腿,背着双手走进室内,视线上下扫视了一圈金玉,瓮声瓮气地说:“你就是金玉?跟我来!”
金玉很反感对方的视线,她看着这个眼睛都被脸上的肥肉挤没了的男人,迟疑地询问:“您是?”
“哪来那么多废话!跟我走,以后你归我管!”
男人转身朝外走,金玉迟疑了几秒,伸手摁了摁右口袋里的小一,还是跟上去了。
“桑组长,还忙着呢?该吃晚饭了。”隔壁房间门口蹲着一个瘦小的男人,看见胖男人立马站起来,低头哈腰地打招呼。
桑飞瞅都没瞅那瘦男人,只鼻孔里“哼”了一声,算是回应。
金玉侧头看了眼,那男人抬头看见金玉,也是一脸卑微的微笑,不断点着头。
透过他,金玉看见他身后的房间里,有四五个男人对着门口探头探脑。
“赶紧的!磨蹭啥呢!”桑飞眯着眼虎着脸看着金玉。
金玉皱了皱眉,很不适应对方呼喝来呼喝去的语气。
走了一会,眼瞅着这方向越来越眼熟,金玉心里透出一丝不妙的感觉。
桑飞停下,指着五步开外的一扇门,官腔十足地说:“这间房打扫干净,不弄干净不准吃饭,更不准回去睡觉!”
那扇门左上角的墙上钉着一个小木块,金玉看着木块上那三个黑黢黢的字体,一脸的抵触:“桑组长?只有我一个人吗?”
桑飞视线扫视着金玉的表情,双手重新背在身后,瓮声瓮气地说:“不是你一个人,还要我给你准备十个八个帮手吗?你瞅你脸有这么大吗?赶紧的,弄干净了去组长室报告。”
说完背着双手挺着啤酒肚走了。
金玉抬头瞅了瞅那木牌上的三个字,一脸的拒绝。
她从这间停尸房出来不过一两个小时,眨眼又回来了,......命好苦!
想一想现在的处境,她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伸手推开门:“小一,你给我唱首欢快点的歌好吗?”
好在那两具尸体已经搬走了,金玉进入空荡荡的房间,不断跟小一说着话,战战兢兢地度过半个小时,终于清扫干净。
她摘下塑胶手套和一次性口罩——洗手间柜子里配备的,长吁了一口气,半刻不敢停留,马不停蹄地离开这个渗人的地方。
组长室在大厨房的东南角上,北边连着小厨房,南边连着一排杂役房的房间。
金玉敲了敲组长室的红色木门,听到里面椅子拖沓的声音,很快门被打开。门里站着一个同样胖胖的男人,只是比桑组长高一些白一些。
金玉迟疑道:“你好,我找桑组长。”
男人看了眼金玉的脸,没吭声,往门后让了点空间,示意金玉进来。
金玉瞅了瞅男人高壮的身材,心里的危机意识让她抵触进入,忙装作一脸歉意地往后退开一步,说:“我刚从停尸房打扫卫生出来,进去不合适。桑组长说打扫完,过来找他报道。他在里面吗?”
胖男人一听停尸房,眉头皱了下,回头朝房间喊了声:“桑肥,出来。”
“老白,告诉你多少次了,是飞,不是肥!”桑飞骂骂咧咧地从里面走出来。
看见金玉在门口,转瞬变的一本正经官腔十足:“打扫完了?去吃饭吧,隔壁。”
右手大拇指往右边指了指,金玉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点了下头:“好的。”
等金玉转身朝小厨房走去,桑飞用胳膊肘戳了下老白,挑了挑眉毛,挤满肥肉的脸上不怀好意:“喏,怎么样,不赖吧?”
老白右手捏着下巴,视线扫过金玉的背影,盯着她扭动的腰,“嘿嘿”一笑,“不错,上等。”
“那什么时候动手?我今天特意让她去打扫停尸房,给了她一个下马威。让她吃吃苦头,以后还不是我说什么是什么,嘿”
“别急,慢慢来才有意思。明天安排她去车库吧,找几个男的过去......”
两人嘀嘀咕咕暂且不说。
这边金玉站在小厨房门口,往不远处的药房的方向看了两眼,想着吃完饭要不要去跟吴忠英打个招呼。她那个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性格,估计还不知道自己“被贬”的事。
想来想去,还是决定不让她挂怀了,说了徒让她担心罢了。
想明白,她也不纠结了。低头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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