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
谁知,此言一出,立刻遭到了张玄一本人的严词拒绝。
原因无他,他要盯着袭击的人,怎能躺在担架上。
于是,这个光荣而又艰巨的任务,只能交给铁憨憨刘冕了。
玄一知道,他人虽然没心机,却也不喜欢扮死人,好说歹说,才终于把他劝了上来、
换了一身医馆老板的旧衣裳,又扣上了面具,胸前抹了点血,各项准备就算是都齐了。
躺在担架上的刘冕,看似很享受,其实是谁难受谁知道。
扮上了相他才真正体会到了李贤的不容易。
这面皮看似精细,可戴在脸上,着实是糊得慌,就好像一团浆糊盖在脸上一样。
再不让他说句话,他都快憋死了。
这才刚刚表达了一句,就遭遇了张玄一的无情打压。只得再次把嘴闭上。
有白单阻隔,刘冕也看不到外面的情形。
只觉得,担架晃了一下,头上的两个人全都不说话了。
在刘冕看不到的外面,张玄一和徐文伽的眼神被牢牢的锁住。
前方不远处,一架气派的马车旁边,跟着几个随从,有带刀的侍卫,威风凛凛,也有身穿袈裟的和尚,正捻着佛珠。
而吸引了他们注意的,却不是这些人。
在这些人的前方,一左一右两个昆仑奴,紧紧跟随。
他们身穿短打,皮肤黝黑,卷曲的头发,这些特征,张玄一是再熟悉不过了。
徐文伽一向耳聪目明,眼神流转之间两人就达成了一致,脚下的步子没停,眼神却没有一刻离开过那两个昆仑奴。
“是我们要找的人吗?”文伽低声道。
“不能确定。”张玄一说的不是谎话,对于他来说,面对昆仑奴他妥妥的会脸盲。
况且,他认识的那一个已经死了,剩下的人到底长什么模样,他也不知道。
总不能妄加揣测吧。
“这是哪家的马车?”
看这排场,倒是与幕后真凶有几分接近。
“他啊!”
“礼部尚书,武承嗣啊!”
吁
武承嗣这三个字一出,张玄一的口哨就吹出来了。
没想到啊,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里遭遇他,算算时间倒也真是差不多了。
按照历史记载,光宅之后的两年,朝政就全部落入了武则天之手,武氏一族也趁势崛起。
现在是礼部尚书,明年就该是平章事,位列三公了。
既然是武承嗣的马车,那也就说得过去了。
大唐贵戚有豢养奴隶的习俗,贵戚尤其是最为豪奢的皇亲国戚,更是以豢养昆仑奴为荣。
对于他们来说,昆仑奴就相当于大唐的prada、gucci,绝对的顶级奢侈品。
昆仑奴往往不需要做活,只要陪着主人玩乐,充当装饰品既可。
找到主人的昆仑奴往往被主家打扮的辉煌耀眼,衣着光鲜,借以用他们来显示自己不俗的财力。
像武承嗣这样的贵戚,自然有豢养昆仑奴的资格。
只不过,袭击他的那个人,到底是不是出自他家,却也还说不清。
王火。
这个粗俗又奇怪的名字,再次出现在眼前。
到底是谁?
武承嗣,王火,这两个名字可以扯上关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