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忠勇之相,看到老者如此焦急,他心里也很不安稳。
“主公,小人已经做了补救,所有的证据都已湮灭,他们抓不到任何把柄!”
他诚惶诚恐,做出了保证。
老者在他面前停住,怒道:“蠢材,谁让你动手的!”
壮汉连忙辩解:“勿言已死,若是我们不早点下手,我怕他们很快就会查到线索。”
“你这是画蛇添足!”老者连连拂袖,气急败坏。要不是他是个有身份的人,真想打他一顿。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万触,你近来这是怎么了?”老者担忧的看着这个得力的部下。
“我跟你说过多少次,几人之中,你是魁首,万触,万触,就是让你保持耳聪目明,监视万事万物的。”
“你要像蛛丝一样,深入到长安城的各个角落,洞悉事态的变化。”
“可你看看你,遇事沉不住气,还擅作主张,让老夫陷入被动。”
“你不杀他们,那些人也不见得就能追查到我这里,可你杀了他们,他们就一定会死咬着案子不放。”
老者的话好似石锤一般,一句一句的敲在万触的心上,他瞬间就慌了神,双膝一软,跪倒在地。
“主公,是小人无用,小人该死!”
啪啪啪
宽敞的房间里,到处都回响着他抽打自己嘴巴的声音,老者沉了一刻,叹道:“罢了,事已至此,你再自责也没用了。”
万触停了手,忙问:“主公,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怎么办?
缉妖司插手,此事要继续下去,必定万分凶险,可为了大唐的前途,他必须咬牙坚持。
“换人!”
“勿言的身后事,你都处理好了?”老者捻着长须,声音略带逼迫。
万触惶恐道:“都处理好了,那些东西,我早就毁掉了!”
老者点点头,这个呆子,终于办了一件令人满意的事。
既是如此,一切就还都能挽救。
万触起身,两人来到桌案前,继续下一步的计划。
开弓没有回头箭,为今之计,只有向前!
翌日清晨,张玄一难得的,与徐文伽一道出发,从缉妖司赶往安善坊。刘冕今日清闲的很,别人都要赶个大早出门查案,他却可以一觉睡到天亮,再饱餐一顿,待到正午过后,才是他上场的时候。
刘冕和东市琳琅阁的老板相熟,调查宝相墨的来源,由他出头在合适不过,然而,他就是想提早尽力也不成,东市开门要等到未时,雷打不动。
他也只能耐着性子,候着了。
自从早晨出门,张玄一就觉得如芒在背,心里不舒服。
根源就在徐文伽若有似无的眼神,那眼神带着探寻,带着怀疑,两人骑在马上,她总是故意落后一个马头的位置,张玄一心思机敏,哪会瞧不出。
“文伽娘子,现在就我们两个人,你有什么话,就尽管问好了,老是在后面偷看我,我会误会的。”
嗷嗷嗷
徐文伽故意勒紧缰绳,让马头撞向玄一的马身,花斑马吃痛,狂叫了一阵,玄一费了好大的力气才让坐骑恢复镇定。
“小娘子,心眼就是小。”他看着徐文伽抱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