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笑。”小贵淡淡地说。
“没关系的,是我太娇气了。”法缇娅揉着手,擦着眼泪。
段美美赶紧拉着小贵走了。
“不对劲。”
走出了一条街,段美美说。
“嗯,没错。”陈小幻说。
“那个掌柜的知道我们所有人是谁,知道我们的过往,但是她好像是个死人。”巧姐说。
“不是死人,是傀儡,”陈小幻说,“米尔雅的灵魂,好像是被法缇娅控制的,那个伙计,才是真正说了算的人。”
“傀儡术吗?”段美美想起了李连翘做的那些黏土人。
“我还说不好,”陈小幻说,“总之非常邪气,要么是我们不认识的波斯女巫,要么就是李连翘修习了波斯的巫术,又来接近我们。”
“我今晚过来,先把她的商店烧掉。”小贵说。
“啊?”巧姐大吃一惊。
“不能这样,我们家就是做官的,怎么能在城里放火?”段美美说。
“李连翘的风格,就是一步步设计那种繁琐的圈套,要破她的套路,就要简单粗暴,把他的店一烧,她的下一步也就无法进行了,非暴跳如雷不可,那时候就会现身了。”小贵说。
“怎么还会有李连翘?法缇娅我看就是李连翘,她们的眼神,一模一样。”段美美说。
“法缇娅不是李连翘。”小贵说。
“何以见得?”段美美问。
“我捏了她的手,李连翘手如干姜,全是骨头,但法缇娅的手柔弱无骨,娇滴滴的。”小贵说。
“也许化妆了。”巧姐说。
“不会,巫师的手几乎没法变化,面容倒是可以修饰。”陈小幻说。
“但这个人一定跟李连翘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你们想一下这个名字。”小贵说。
“法缇娅……”巧姐念叨着。
“有一个媞字!”陈小幻说。
“再加上红货店,几乎就是当年着色园的翻版。”小贵说。
“我们先回去,我这就安排人盯着这家店。”段美美说。
送走了山字堂四女,法缇娅回到了商店,把钱塞在米尔雅手里。
“赶紧从后门走。”
“谢谢姑娘!”米尔雅行了个礼,从后面躲躲闪闪地出去了。
米尔雅根本就不是什么老板,就是一个算卦的。
法缇娅看见外面没有动静,知道人都走远了,她轻轻来到内室。
内室里供奉的是明尊像。
这些波斯人供奉的是明尊,他们信仰摩尼教,也就是后来中原所说的明教。
北宋末年起兵的方腊就是摩尼教中国教区的教主。
转动明尊像前面的烛台,画像前面的地砖上就出现了一个入口,法缇娅端起烛台,缓步走了下去。
下面的空间挺大,有个人在黑暗中打坐。
“走啦?”
“走了,母亲。”
“没露馅吧。”
“没有,但夏小贵捏了我的手,都紫了。”
“孩子,你受苦了。”暗中的那位“母亲”轻声说。
“为了母亲,我愿意的。”法缇娅坐在母亲身边。
“接下来两三天,她们一定就会来接你,谨慎,过去不要迷失了。”“母亲”说。
“放心,不会的啦。”
法缇娅依偎在“母亲”的膝盖上,像一只白日打盹的小猫。
母亲抚弄着她的头发,然后俯下身子,去亲吻她的耳朵……
“什么?把法缇娅接过来?”巧姐说。
“我准备这么干。”段美美说。
“让她来杀我们吗?”小贵反对道,“美美姐,赶紧去烧掉她们的商店,看他们的举动吧。”
“不行,”段美美说,“不能用这样的险招,如果赵普或者开封府知道我们放火,会连累相公的。”
“就算不这么做,也应该派人秘密潜入商店探勘,怎么能把人接过来,到我们家里来下手呢?”小贵说。
“把人引进来观察,是一种办法,但真的我不推荐。”陈小幻也赞同小贵的意见。
“让她来做什么?”巧姐问道,“给相公做小老婆吗?”
“倒是也可以。”小贵冷笑着说。
“切割宝石。”段美美正色对小贵说。
“来家里切割宝石?”小贵说。
“你在金陵宫里,拿到的东西都是供奉,做好了的,民间的大户人家,召个待诏在家里切割宝石,是特别正常的事,我们家情况自己熟悉,才好防备他,我们每次失手,都是被敌人拖到不熟悉的地方算计了的。”段美美说。
“这倒是。”陈小幻点了点头。
“让她来,我们一看她切割宝石的手段,就知道真假,倘若她切坏了宝石,我就直接让家兵把她抓起来,再送去步军衙门当细作审问。”段美美说。
小贵也觉得有理点了点头。
段美美说,“我支五十两黄金,用来购置钻石和翠,再拿一百贯钱,送去波斯红货店,做法缇娅的预付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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