竞赛玩命升级的。
“孟天牛,”段美美说,“不许你再碰这个行业,不然我就打断你的两条腿!”
孟天牛被她的气势镇住,点头答是。
“好!就这么定了,你看我家老二成了最大赢家,来,我们喝一杯,庆祝一下。”唐取德笑着说,心里暗暗觉得这个女子不简单。
走了这一路,又看浴室又是食堂的,渝州的夏天那么热,段美美真渴了。
酸梅汤倒上四杯,唐取德拿起一杯给段美美,“姑娘请用”。
段美美拦住他:“你前面这杯给我。”
唐取德笑了笑,拿起段美美面前那杯喝了。
段美美看见酸梅汤没有问题,才开口喝了。
喝下去,透心凉。
这是北宋年间,只有最富有的人才可能吃得上冰,是要冬天到山上去拉冰块,存在大冰窖里的,一般人没这个条件,最多用净水湃个水果而已。
“嗯,这个味道,很独特。”段美美有点疑惑。
“桂花,我加了桂花。”唐取德笑着说。
“为什么要加桂花?”段美美觉得舌头已经不太灵便了。
“不多加点鬼话,怎么骗你这个贼妮子呢?”唐取德这个时候大声笑了起来。
段美美只觉得自己的脚上没了根,就想要往下出溜,眼前一阵黑。
“这汤有问题”她掩着嘴打了一个大大的呵欠,眼就懒洋洋的不愿意睁开。
“好教段姑娘知道,这是我们勾阑特产,八宝转心壶,陪酒用的,让客人喝酒,姑娘喝水,就能多串几个台,”唐取德说,“当然了,那种装扮成良家妇女,扮演誓死不从,头撞墙挂房梁的臭小娘,我们也是用药酒来对付的!”
段美美不由得一阵气苦。
“怜怜,姐姐可是来救你的呀!”段美美说。
“行啦,收了你的好心肠吧!我在这儿挺好的,老爷可宠我了,未来这店,也有我一份股,你这种啥也不懂就出来走江湖的女人,没由来地叫人恶心!”怜怜说。
这就不对了,你都把人麻倒了,还要嘴巴上过瘾,没有必要。
段美美只是觉得无奈。
这个可怜的女子却要助纣为虐,帮助坏人来算计自己,这是什么世道!
她用尽最后的力气打向唐取德,但是她已经没有那种力道了,唐纳瑟把她的胳膊按下,她就势力趴倒在了喝茶的方桌上,酸梅汤、甘蔗浆都摔在了地上。
“赶快!”唐取德一脸严肃。
唐纳瑟立刻去解段美美的衣服。
“喂,你干什么?”孟天牛出言制止。
“你傻啊,她的力气,都在这个甲上,解开了,她就没有这种力量了。”唐取德说。
唐纳瑟把段美美的胸甲解开,唐取德松了一口气。
“凡妇俗女,”唐取德轻蔑地说,“我开始还以为,甲胄里面不是肉体凡胎呢。”
“所以你打算怎么办?”孟天牛问。
“怎么办?”唐取德看看孟天牛,“我是专门调教不听话的女人的,你说我会怎么办?”
段美美的龙甲,是一条完整的裤子,唐纳瑟现在开始去找裤子的机关。
“是纽襻吗,还是扣子”他嘟嘟囔囔地说。
这时他不经意看见段美美的脸蛋。
段美美属于那种睡着后的样子比醒着还好看的女孩儿,别有一种娇憨,长睫毛、小嘴巴撅着一点点,会有一点牙齿,从微微张开的嘴唇当中显出来。
这唐纳瑟又是恶少,又是色中饿鬼,见到姑娘这个样子,如何肯放过,也不顾他哥哥和孟天就在场,就把嘴巴凑了上去,想要亲段美美的嘴。
“不行!”孟天牛大吃一惊,伸手就拦。
“你心疼啦?”唐纳瑟一脸嘲讽,“别着急,半个时辰之后就归你。”
“不是这么回事,你不能做这事儿,她是大宋的人!”孟天牛现在就是随便找个借口,他就是不愿意看见段美美被这样一个货色欺负。
“你怕赵匡胤吗?我可不怕!”唐纳瑟一脸挑衅地盯着孟天牛。
“老二,”唐取德开口了,“不要误事,只做该做的。”
唐二听哥哥的话,赶紧把脸缩回来,乖乖去解段美美那裤子形状的紧身龙甲。
晚了。
也就是差了这两句话的功夫,段美美两眼一睁,坐了起来。
她的胸甲被解开,力道失去了不少,单靠两臂上的龙骨传动,力量就要差多了。
不过,足够把一个一百五六十斤的人扔出去一丈多远了。
她一起身,唐纳瑟抬头一愣,就这一愣之间,段美美右手抓住了他的后脖子,就像提起一只犯错的猫一样,把他提了起来。
她一发力,唐纳瑟就轻飘飘地被她从临街的窗户里扔下了楼,平平地拍在石板路上。
一声闷想,烟尘四起。
“你们哥俩,要算计我?”段美美看着唐取德。
“你,居然不怕麻药”唐取德一脸惊讶。
段美美并没有孟天牛想得那么莽撞。
她确实相信了唐家哥俩是想服软,也确实喝了麻药酸梅汤下去。
但是架不住她是山字堂的准老板娘。
山字堂徐家,不敢说是全国最好的医馆药铺。
但在一个领域,他们家是头一号,那就是让人昏迷、假死。
徐咏之学的是他爸徐知训的麻药方子,后来又被陈抟老祖亲笔改过。
论起麻人,他徐家是麻人的祖宗。
会麻人,也就是解麻的高手,段美美虽然不懂医理,但是她出门一直都带山字堂的药包,那里面就有解麻药的丹药,也就是在她打呵欠的时候,她把解药就扔进了嘴里,舌下含服。
唐取德不明白麻药为何失效,只是暗暗怀疑孟天牛帮了段美美,但现在这些都不重要。
弟弟被人扔到楼下去,才是关键。
他探头从窗户里一看,回来时已经脸色大变,直接冲下了楼梯。
段美美走到窗边,不禁呆住了。
唐纳瑟双目紧闭,脸色蜡黄,倒在外面的石板路上,身后是一滩鲜红的血泊。
段美美用弩箭射过怪兽化了的仇人,但那不一样。
这次,她真的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