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使气发动的情况十之有九,气使心志动摇的十之有一。”
“天人一也,更不分别。”
“苍天和圣人是同心一体的,相互之间没有什么分别。”
“语圣则不异,事功则有异。”
“评价往圣的本质没有什么差别,但是评价他们有为的事业功绩就会有差别。”
(以上全部出自四书章句集注,朱熹对孟子章句的注。)
两个人完全在用汉语对答,闵大监越问越满意,对于洪大守两班读书人的身份至此深信不疑。而且哪有统治阶级两班户起来杀死两班官员和官兵来推翻自己的统治的?
他已经从心底里完全相信洪大守是真的去应译科的儒生了。
“你看清楚!诬告两班,其罪论斩!”闵大监撇过洪大守,厉声喝问那个中年男子。
那个跪在地上的中年男子浑身一哆嗦,差点就吓尿了。他根本就没听懂闵大监和洪大守在说什么,虽然他也知道那是汉语。
在场的除了那几个官校之外,其他的人都是被统治阶级,几乎没有一个人懂汉语,即使有两个听得懂单个字,却完全不明白整句的意思。
这个年代的知识这么宝贵,这几乎等于是两班贵族的特权。下层人认识谚文的当然很多,拼音嘛,没那么难。至于汉语汉字。那就不是下等人的身份等级,有资格有财力去学的。
几个文武官校身为两班,天然的站在确认为两班的洪大守这边。不由自主的敌视那个出首告发两班的中年男人,好几道威严的眼光直刺的那人精神崩溃。
“这这这,这个人确实像是洪大守,就是脸型有些不同”
那个人哆哆嗦嗦的又看了一遍洪大守,有些不太确定的回答。
洪大守这才惊觉,由于刚刚被痛打三十仗,疼的脸都给缩到了一起。脸面也有些鼓胀,到现在都没有恢复。
加上疼的鼻涕眼泪一把,又是泥巴又是灰土,又脏又臭,确实有一些不好辨认。
“有所不同!”闵大监拍凳而起,痛斥一声。
瑞兴郡守此刻正是拍闵大监马屁的时候,他还指望借由闵大监抱上金祖淳的大腿,然后扶摇直上,平步青云呢。
“大胆狂徒,竟敢攀污儒生!”瑞兴郡守也帮着大喝,他当了三年郡守老爷,喝起人来更加威风,那个神采,威严中不失体面。
“哼!定是乱党掳劫了这名儒生,冒用他的户籍,出去招摇撞骗,被官兵识破,才暴起杀人!”骂完人的瑞兴郡守,顺着闵大监的心意,向他建言,给闵大监递话茬。
就凭这个察言观色的为官之道,这位瑞兴郡守也是个妙人。
“有理!”
注1:千字文算是启蒙读物,李朝也用。闵廷爀和洪大守两个可以称得上“对唱”,也就是吟诵!
极大的区别于当今的朗诵,具有特殊的节律和声调,不经过专门的文艺教育是不会的。这等于是读书人的敲门砖,不会吟诵的肯定是野鸡。
至于那个哈古、哈杰尼,则是李朝地区语言的一种帮助吟诵的音节,不是文字。不完全等于我国的乎、矣、也等助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