悸。
“我说你们两个,也都是做尚书的人了,做事还是如此不小心。此次若是真的开战了,就把事情尽快弄利索了。以后可不许再出现类似事件了。”
罗启华这么一说,万尚书就不禁腹诽了。
此时你倒是装得一本正经了。拿钱的时候,可没见你这么说过。
那五十万两,你自己就拿去了二十万,你侄子又拿去了五万,这就去了一半儿。
剩下的,我和李源还得打点一下相关关节,到了我俩手里,也就没有几个了。
“开战是最好的了,只是如今贾珉坚决反对呢。此次他得了南温都拉的胜利,怕是皇上对他的意见也要斟酌一下呢。”
李源又有些担心了。
“贾珉不过一个小小的游击,年纪又轻,即便侥幸取胜一场,但军机大事岂是他能左右的?”
“是啊,他不过是怕别人抢了他的功劳而已。在卜奎侥幸取胜一回,就以为那里是他的地盘,别人都碰不得了。实在不行,你兵部把他调离不就行了?”
万尚书倒是很乐观的,喝酒也不觉得辣了。
“调离也是一个办法,不过,有些事情,还是做得不要太明显了。实在不行,就叫他只专注卜奎本地事务,不插手北温都拉之事。你们做事,须要左顾右盼才行,你这边做,还有旁人在盯着呢,尽量不要给人留下什么把柄。”
“还是大学士高瞻远瞩啊。只是还有一件事情,须要大学士示下。”
此事在万尚书心里憋了一段时间了,今晚见罗启华心情不错,就不失时机地提了出来。
“又有什么事情?”
“西南那三家来信儿了,希望明年把他们的军费给提高两成。”
万尚书说的西南三家,指的就是如今镇守西南边疆的三藩,也就是东平王、南安王、西宁王这三家。
“唉,这三家,胃口是越来越大了。如今西南没有什么战事,他们三家的军费,几乎占了朝廷军费的一半了,也不知道他们要那么多钱,究竟要干什么。”
对于西南三家,李源也是很头疼的。他虽然是是兵部尚书,但是那三家对他是从来就不太买账的。
“提到这三家,我又不得不说你们两个了,你们别贪人家那点儿小便宜。要知道,吃了人家的嘴软,拿了人家的手短,以后可要小心了。”
你就知道说风凉话,他们送来的好处,哪回你少得了?
万尚书和李源对视了一眼,双双喝了一杯闷酒。
“大学士教训得是。”
表面上还得恭维罗启华。
“告诉他们,此事容后再议。拖上一段,也不能什么事儿都惯着他们。朝廷这么大,毕竟不是我们几个就能什么事儿都做主的,再说了,上面还有皇上呢。一下子提高两成,哪里有那么容易。”
“还是大学士高见。”
“目前的当务之急,还是在北温都拉上。还有两个月就过年了,若是开战,也该准备了。过了年再张罗,怕是来不及了。此事你们也尽量不要直接出面。想到那里捞好处的人很多,在背后鼓动一下也就行了。只要最后的好处到手,谁出力倒是无关紧要的。”
“到底是大学士远见卓识,我等受教了。如今长安公主也在学贾珉那一套练兵。楚王和晋王也在兵部挂了职,看来,他们也有些着急了呢。”
李源适时地提供了一个信息。
“长安公主不过是玩心太重,圣上宠溺她,也就由的她胡来了。成不了什么气候的。倒是楚王和晋王此举,有些意味深长。”
“是啊,这哥儿俩表边上和和气气的,只是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
“这些事情,你们不要胡乱猜测,更不要搅合进去。万一将来站错了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皇上春秋鼎盛,正值壮年,传承大统之事,倒也不急于一时。这样的话题很忌讳的,慎之、审之。”
“大学士教训的是。”
“好了,也不要老是说这些沉重的事儿了。既然到了这里,就轻松一下。鸨母呢,怎么也不给找两个姑娘呢,莫非是以为我们老了,不识情趣了?”
“大学士年富力强,学富五车,哪位姑娘能得到大学士的垂青,不知是几世修来的福份呢,我就去挑选一番。”
“听说这里的谷大家色艺双全,倒是不错呢。”
“哎呦,这个倒是不巧了,刚来的时候,我就跟鸨母说了,今儿个谷大家身子不适,不能出场了。不过,鸨母说了,有几个刚从苏州来的艺妓,也是很有风情的,我就去叫来了,也好轻松一下。”
李源说着,就出去找鸨母了。
今天所谈之事,都事关重大,是不宜有外人在场的。即便是罗大学士的侄子罗翰林,都没有资格在场,何况艺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