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玉、平儿、沈冰衣、晴雯。
征得姜侍郎同意后,贾珉还邀请了实验农场的副厂长塞万特夫妇来参加酒宴。
实验农场场长杜青山作陪,伺候酒局。
塞万特夫妇为人和善,作风严谨,做事专注。他们负责的驯鹿繁殖、水貂驯化、烟草扩繁和烟叶烤制项目,进展的速度很快,已经取得了超出贾珉预期的效果。
把他们请来,既是表示对他们的尊敬,也是对他们工作的肯定。
对于两人的罪名,贾珉其实是比较怀疑的。他曾经跟他们深入地交谈过,了解了两人的定罪以及流放的经过,心里已经判定,两人是冤枉的。
叫他们来,也是借此认识一下姜侍郎,希望将来在为他们平反时,姜侍郎能够提供一些帮助。
因为有了卜奎大捷的话题,所以谈起话来,气氛就很轻松。
姜侍郎先是大肆夸赞了宝钗等人那天跟玫瑰花在大街上吵架和打架的英勇壮举,然后又委婉地表达了歉意。对于那天宝钗训斥自己的事情,也是夸奖了一番。
结果把几女夸的有些找不着北了,心道:不过就是当时看不下去了,才出面而已,哪里就有那么多的意义了?
不过,钦差大人的夸奖,还是让她们很高兴的。晴雯当场就表示,以后若是再遇上这样的事情,还是第一个出手。
几女如今已经跟着府兵团开始领兵,陈也俊专门派李贵来训练他们,每天虽然辛苦,倒也是咬牙坚持着。
一顿饭吃了一个半小时,宾主尽欢后才散席。众女对塞万特夫妇很好奇,于是就去跟他们参观聊天。
贾珉则和姜侍郎走出官庄,来到江边散步。
此时已是晚秋,天渐渐凉了。远处的田地里,还有农夫们在收割庄稼。呈现出一副田园景象。
走到江边,见四处无人,姜侍郎突然给贾珉跪下了。
贾珉大吃一惊,急忙要扶姜侍郎起来。
“姜大人何故如此?还请起来说话,如此可折煞贾珉了。”
“老夫做了对不起怀远的事情,心中愧疚,唯有如此,才能心安。”
“姜大人何出此言?又有哪里对不起下官了,快快请起,有话好好说。”
说着强行把姜侍郎拽了起来。姜侍郎还要再跪,贾珉只好让他坐下,自己也坐下来。
姜侍郎这才不跪了,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即便贾珉见惯了风云,听了之后,也感到大为吃惊。
“唉,姜大人何必如此心急,即便是想弹劾我,何不多等上几日,或者回去的时候,也是来得及的。”
“实在是惭愧啊。当初只是为了撇清自己,后来又贪生怕死,所以才有眼无珠,错判了形势。终究还是老夫为了一己之私,才铸成如此大错。”
“唉,算了。此事大人虽然做的心急了些,但是也有情可原。在下发起对四大部落之战,我虽然是心里有数的,但是,外人确实是没人看好的,对此不理解,也属正常。”
“如今已经铸成大错,还请怀远帮忙给圆了过去,大恩大德,老夫必定铭记在心。”
“大人要我如何帮你,但凡是能做到的,下官自无不从的。”
“其实也简单,只要你我联名上奏,陈述此次大捷之时,把那弹劾的折子,说成是你我事先商量好的,也就行了。”
我跟你事先商量,弹劾我自己。我是不是有病啊?
“至于理由嘛,则说是我俩演的一出苦肉计,目的就是为了迷惑四大部落的,叫他们以为你就要被革职查办了,所以就生出了轻敌之心,于是你在暗中准备,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唉,就这馊主意,我打他们,还用费那么大劲儿?还弹劾自己,我这是自虐啊?
“姜大人,我应了这个名儿,倒也没什么。只是此事斧凿痕迹太过明显,怕是糊弄不过明眼人的。”
贾珉如此说,倒不是想推脱。只是因为这个理由,实在很难令人信服。
“我也知道此事有些勉强,但此时你我挟卜奎大捷之威,皇上和文武百官高兴还来不及呢,想必不会斤斤计较,来深追细究的。我们打了如此大胜仗,自然是怎么说怎么有理了。”
仗是我打的,跟你又有什么关系了?你贪生怕死跑到马庄去躲了,若是我再晚一天获胜,你就溜了。
唉,算了,何必跟他计较呢,不妨就成全他一次。将来也好相见。有了这个人情,将来有些什么事情找到他时,想来他也会掂量掂量的。
“姜大人若是觉得此事可行,就依你的主意做了。到时候我联名就是。若是有人问起,下官也就应承下来此事了。”
“那就谢谢怀远了,如此大恩大德,必定铭记于心。以后但有驱使,定效犬马之劳。”
“姜大人言重了,我也要感谢大人当初抓我的差,否则,哪里会有此机会,立下如此功劳。”
“呵呵,怀远,当初我就看你将来成就不可限量,所以才向李尚书极力举荐你的。现在看来,我当初可谓是慧眼识英雄了。”
姜侍郎见贾珉答应了自己,心情大好,不经意间,就又露出了虚伪的本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