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时光,她纯心故意逗他玩呗。
肖也在那头好半天不吱声。
盛棠就在这头忍着笑,多年朋友的她太了解他的性子了,肖公子嘛,是个要脸的人……
“别跟我装傻啊,就是你昨天大半夜发的那条。”要脸的人按捺不住问。
问就问吧,态度还不好。
盛棠哦了一声,拉得挺长的,她相信肖也在那头屏住呼吸呢,轻描淡写说,“也没什么。”
那头不乐意了,“盛棠!”
似乎跌了面。
盛棠忍笑,清清嗓子,“我就是觉得敦煌这个地方实在是块宝藏,从古至今这秘密不断,越深挖就越让人着迷。”
说话间,窦章从外面回来了。
可能是回工作室取什么东西,也顾不上去冲个澡,顶着一脑袋的汗翻箱倒柜的。
盛棠就窝在露台的贵妃椅上吃冰激凌,听见动静朝屋里看了一眼,也没急着结束话题。窦章找了东西后瞧见了盛棠,转身去翻冰箱了。
没一会儿,他也抱了盒冰激凌来到露台,坐在盛棠对面陪着她吃。
就听盛棠说,“肖也,你要是实在好奇你去问江执啊,拓画是当年你送他的,手稿又是当年薛教授留下来的,问题也是他发现的,窟里藏着什么秘密他最有发言权。”
窦章听不见对方说什么,但听见盛棠叫对方肖也,眼睛都在发亮。
又见盛棠等那边说完,她又道,“可别,我现在都做文创了,没资格去问那么多。”
这通电话打的肖也挺郁闷,他就知道盛棠一肚子坏水,就逼着他跟江执低头。
“我闲的吧我去问他?你转做文创了,我还转做老板了呢。”他怼了句。
盛棠在这头忍不住笑出声,咯咯的。
窦章觉得,平时他师父一笑,十有八九没好事,但今天有点不大一样。师父的笑是发自内心的,肆意而为,不遮挡很单纯,就是想笑。
心中感叹,好像是来了敦煌之后吧,师父就可爱笑了,而且每次笑都是因为开心。
“反正,他说要去跟院领导谈。”盛棠见窦章盯着自己瞧,抬脚踹了下桌沿。
窦章就赶忙低头,不敢研究了。
她继续说,“他能亲自出马,再加上如果证据充足的话,院里领导怎么都会慎重考虑吧。”
肖也一听这话,追问,“那团队呢?他想重组还是……”
“不知道。”盛棠坐没坐相的,“如果石窟重开肯定需要团队啊,重新招兵买马呗。”
“那……”
肖也在那头“那”了好半天。
盛棠冷不丁问他,“你打算什么时候回敦煌?”
手机另一头沉默个小片刻,再开口时情绪挺激动的,“说的就好像我要回去似的,我可没说过回敦煌。”
盛棠哦了一声,“那行吧,我这边忙,不聊了。”
窦章见盛棠要挂电话,赶忙冲着手机喊了一嗓子——
“师伯再见!”
嗓门可不小,就是冲着能让肖也听见的程度去的。
肖也又不是七老八十,耳朵灵光着呢,被这冷不丁的一声“师伯”吓了一大跳,反应了好半天才把窦章这号人物给想起来……
乐了,“我这辈分一下上来了啊,行啊你这小徒弟,嘴甜,我喜欢,我师父也挺喜欢他的吧。”
虽然肖也愧对胡翔声,但每次提到胡翔声,一声师父还是要尊称的。
盛棠将最后一口冰激凌吃完,淡淡说,“跟胡教授无关,他是从江执那论辈的。”
……
等结束通话后,肖也没提石窟的事,许是觉得自己刚刚急赤白脸的状态丢人。
他笑呵呵跟程溱说,“挺逗啊,棠棠的那个小徒弟,他还叫我——”
冷不丁想起盛棠最后的那句:他是从江执那论辈的……
他脱口,“你大爷啊江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