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蕾自昨晚的牛奶事件后,对杨晨的心态反而反弹反转了,再也不想避而行之,这样近距离打过交道后,即使再碰面似乎也没有那么难受了。
乔姗姗后来也对自己说了,那位杨老师并不知道梁蕾对牛奶还有这么奇怪的过敏症状,因此才造成的误会。
冷静过后,梁蕾心里也是明白的,他确实不知道后来发生的事情,估计他对自己的印象也只是停留在五年前。
那时候的自己确实是个奶娃娃,送牛奶,并不是故意要整自己,相反,很可能是一种示好的举动吧。
但世事就是这么无常,当年谁也不会知道后来发生的那些事情,但世事也就是这么无奈,有些关系已经发生了质的变化,便再也回不去了
杨晨之后的三天果然都未再出现于梁蕾眼前。而她也懒得去了解为什么,只把所有焦点都放在认真学习上面,毕竟之前的最后一名这件事情,对梁蕾而言,是非常打脸伤自尊的。因此这几天时间顿觉飞快,离第二次的模拟赛时间又只剩下不到三天了。
第四天,杨晨又出现在训练室里,他也是导师组的一员,是要参与学员面授课的,虽然安排的课程并不多。
梁蕾现在已经没有之前的紧张感,更能自如地面对他。虽然听他上课,看着他那张脸,还是会时不时的走神,不经意间思绪飘得很远,但终归没有更大的波澜与之前的无措。
杨晨要求自己看梁蕾的眼神同样是克制和隐忍的。她那天已经把话说得很清楚了——她讨厌自己!既然如此,又何必一个劲地往上凑呢。她已有了新的生活,新的追求,而自己也该放下了。
两人便如此明明同在一个屋檐下,抬头不见低头见,却又相安无事地过了几天,彼此将最深的执念化成了无尽的遗憾埋藏进了心底
“明天又是模拟赛了,准备得怎么样了?”孟浩问道。
梁蕾笑着将手中的乐谱放下,点头道:“嗯,这次尽量不失误吧。”
“哈哈哈你若正常发挥,那便可以横扫千军了。”
“虽然知道兄台是过奖啦,但还是借你吉言吧。”
乔姗姗也跳了过来:“梁姐姐这次肯定没问题,我昨天都听哭了。”
“是嘛,能把你唱哭那还真不容易啊。”孟浩打趣道。
“你什么意思?”乔姗姗眼睛一瞪。
“我说你是个容易快乐的宝宝呢,没心没肺的多好,别像我这样容易忧愁,你是多少人羡慕都羡慕不来啊。”
梁蕾没接话,乔姗姗确实和八年前的自己有很多相似的地方,她也曾阳光明媚,没心没肺,活得好不潇洒和自在啊。
明天要唱的歌是筷子兄弟的父亲,因为下个月是爸爸的生日,而那天也是妈妈的忌日。以前每到那时候,她就犯病得严重,黄闵良每每这段时间总是对自己寸步不离守着,生怕有个闪失,自己也就追随他们而去了。
想到此,梁蕾轻轻握住了自己左腕上的红石榴珠串,这是黄闵良送给自己的,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但却能遮挡住左腕上那一道现在已经变成浅粉色的伤疤。
那道伤口,是梁蕾自己划的。
妈妈的第一个忌日,她选择了以死祭奠,割腕后在那鲜血淌了一地就快要断气之时,黄闵良居然出现了,愣是把心如死灰的她从死神手里拽了回来。
妈妈的第二个忌日,梁蕾那时正是抑郁症最严重的时候,她又选择了放逐自我,吃下了大量的安眠药,正在世界终于陷入一片黑暗,还以为再也听不到来自外界和自己内心的强烈谴责声音,黄闵良又奇迹般地将自己抢救了回来。
两次都没死成,梁蕾最后连选择死亡都放弃了。这世上再也没有什么值得她花力气去争取的,包括生死。
在漫长的治疗过程中,黄闵良始终陪伴在自己左右,不离不弃,一点一点终于捂开了她那暗无天日的心脏。在心理辅导与药物的多重治疗下,梁蕾才渐渐走出了抑郁症,从医院转到了疗养院,直到去年年底才重新步入社会。
现在,梁蕾总算可以回过头来正视父母的离去了,尤其是见到杨晨后,两人并不愉快的见面重逢方式,反而令她更加打开了心结,清楚地认识到过去的已经过去,死者已矣!
今天,梁蕾算是很认真对待这个舞台了,将长发束成一个马尾,干净利落。还配合造型老师化了个舞台妆,穿着一套森女系宽大的藏青色长衫,只是套在她本就偏瘦的身体上,显得她看起来更赢弱娇柔。
轮到她上场,再次面对台下的众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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