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就连上一任太守也不幸捐躯,可为何单单就刘郡丞安然无恙?莫不是说刘郡丞武艺高超,能独保自身在游骑的厮杀之中突围而出?”那场袭杀“必然”溃败的回忆让此刻的甄逸不断积累着恨意。
“哦不对,还漏了几位,如果没记错的话,方才替刘郡丞喊冤的那几位也是那场袭杀中的幸存之人吧,好像诸位回来都升官了?”
“你们若知此勾当而不耻于勾当,一方之吏当上承国之大义下接百姓安乐!尔等罔顾我大汉颜面,视我大汉子民如蝼蚁,与刘同之辈何异?”对于这蛇鼠一窝的狗官,甄逸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愤懑。
甄逸这一通话说完之后,整个人的形象在徐朗心中都变得高大了起来,让他不禁联想起了三国演义中那舌战群儒诸葛亮,气势直接将刘同等人压制了下来。
可这一想不要紧,想到诸葛亮的徐朗立马就开始心痒痒起来,现在自己缺的就是一名军师。虽然这个时候的卧龙孔明年岁也不过孩提,但也不妨碍他提前派人去诸葛家聊聊,这样才好在日后诸葛亮出山时立马招揽到他的账下。
就在他想这些事情的时候,刘同“噗通”一声朝着他跪拜了下来,大声呼喊道:“府君,这刁民决计是鲜卑人派来的,府君不信你看!”
刘同说着便将厚厚长袖拉了起来,然后在左手上露出一条足足有一尺长的疤痕,接着又道:“那日鲜卑人差点要我性命,还好我奋力用手一挡,若真如这刁民所言我与鲜卑人串通,那这伤疤又作何解释,这伤诸郡吏也都是知晓的......这刁民分明就是想离间我等与府君之间的关系,还请府君为下吏做主,将此人当场格杀,破灭鲜卑人的奸计啊!”
徐朗抬头朝着刘同看了一眼,冷笑道:“我还没说信他所言呢,刘郡丞就这么着急教我,还欲定罪当场格杀,这是着急杀人灭口啊!”
刘同面色一沉,身体在激动情绪的影响下依旧颤抖着,但眼眸却透着一股从未有过的阴森,对着徐朗再次呼喊道:“府君,何出此言?自从府君上任,一直为府君效力的可是我刘同!”
“城门前为将士们煮肉汤的也是我刘同!”
说完这话,刘同立即站了起来,又从腰间抽出了一柄短匕,大步流星地朝着毫无准备的甄逸走了过去,手中短匕直指甄逸:“你个贱民,你所言之事可都有证据?若无证据你就是诬陷,你就是细作!老实交代,鲜卑人派你过来,除了离间我和府君,还有什么其它目的!”
“我所言之事就是证据,在座不愿屈服于你刘同淫威之下,不愿为你作证之人皆是证据!”
“你若想要物证,我那也藏有,你也少血口喷人了,你所做之事绝不仅我一人知晓,你可敢发誓说自己和公孙瓒没有来往?发誓与那些劫掠我大汉的鲜卑人没有来往?”面对急红眼了的刘同,甄逸并没有畏惧,依旧大声呵斥着刘同。
听到甄逸说他有物证且被藏起来了,刘同脸色转而狰狞起来,手中的匕首直直的便朝着甄逸捅了过去,嘴里同时大呵道:“休要在胡说,你这细作,给我去死......”
然而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太史慈如鬼魅般忽然出现在了他的身旁,将他拿着匕首的那只手一把握住,而后朝反方向用力一掰,令其手中的匕首掉落在了地上。
徐朗此时也已经站了起来,对着刘同摇头道:“真是越说你越急,你这犯罪心理素质真是不行啊,你看你这不就坐实甄逸说的都是真得了?”
“犯罪心理素质?这是何意?”正殿上已有人在心中不解道。
“还以为要上演一场甄小五郎和甄南一步步剖析案件,然后犯罪嫌疑人逐渐浮出水面的精彩推理的,结果你倒好,直接自爆,真是无趣......”
“甄小五郎?甄南?这又是哪位哪位名士么?”正殿里又多了一部分人心中泛起了嘀咕。
就在徐朗准备下令将刘同抓起来的时候,刘同猛地发力欲图挣脱太史慈的束缚,可挣扎之下没有丝毫结果的他急忙大声呼喊道:“诸位,还看不出来吗?这根本就不是什么宴会,这徐朗就是想要我等的项上人头啊!”
说罢,他竟是不顾身份地用上了牙齿,被刘同恶心到的太史慈也是一把松开,让这条已似疯狗般的刘同退回到了自己刚才的位置,将放在身边用蜀锦包裹着的东西拆开,而这件所谓要送与徐朗的礼物在褪去层层蜀锦包装后,也是露出了自己原本的模样,赫然是一柄锋利的短剑。
“诸位,快随着我一起斩杀这暴虐的太守,日后,这上谷郡依旧是我等说了算!”
“杀了他!”潘县县令当先附和了一声。
紧接着,刚才站在刘同身后的县令和县丞以及支持刘同的诸郡吏均是重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将各自带来的礼物掀开,从里面取出了短剑,匕首甚至是足有几尺长的刀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