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莫言眼睛发亮的拿起了一旁的刀子,还没等着要胶带上划一下,盒子自己的边缘就敲了起来。
奇怪。
宁莫言微微一愣,然后用手一掰,盒子自然的就开了。
似乎之前早就被拆开了一样。
宁莫言骤然有些喘不上气,一种不好的预感瞬间侵占了他原本有些狂喜的内心。
几乎是立刻,宁莫言一把拆开了盒子,然后从里面拿出了那一张红色的信封。
上面的内容让宁莫言眼前一黑。
这是原本应该寄给阮氏那个男人的信件,因为这个人也姓阮,所以竟然搞混了。
这么说来。
宁莫言微微瞪大了棕色的瞳孔,看着外面漆黑的天空。
时间正确的那一份,寄到了那个女人的手里。
宁莫言俯下身来,抱着头,近乎疯狂的睁大了眼睛,看着地板。
搞砸了,把沈北辰交代的事搞砸了,明明那么信任你,你竟然搞砸了!
宁莫言嘴角微微一勾,一瞬间脸上的表情显得狰狞又残忍,他站起身来,然后拿起了桌子上的刀子,把右手放在桌子上,毫不犹豫的把小刀扎进了胳膊。
血一下子喷了出来,洒落在原本颜色就有些深红的桌子上。
如同绽开了一朵罪恶的花。
童朝华看着信封的内容,内心倒是没有自己想的那么平静。
似乎陆凛这个人对她一点都不重要。
甚至是,就算是他结婚,她都能这样的视若无睹。
只是
为什么。
心还是有些抽痛。
怪不得,阮建刚刚动反应敏感又夸张,原来是因为这个。
呵。
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那个男人终究还是娶了那个女人,为什么不在这三年之内结婚呢?
童朝华微微的后退了两步,跌坐在沙发上。
为什么不在这三年内结婚呢?这件事童朝华一直都搞不明白,难道沈北辰的计划里,不是把她抹除就可以和陆凛结婚了吗?
童朝华看着手里的请帖,用手指漫不经心的触碰着每一个金色烙在纸上的文字。
很烫。
每一个文字,都非常的烫,灼伤着她的指尖,然后传递到了她的心里。
“原来是这样。”
童朝华轻轻的呢喃道,轻道她自己都听不到自己在说什么。
“你们是想让我亲眼见证你们的婚姻吗?沈北辰??”
空荡荡的房间里没有任何的回应。
一滴泪水滴落在童朝华手里的邀请函上。
童朝华微微一愣。
然后把手放在自己的脸上,才发现脸上意境布满泪痕。
明明,明明心里完全没有感觉,为什么会哭呢。为什么会哭呢?
童朝华用指尖抹掉了贺卡上的泪痕。
已经没有任何哭泣的理由了不是吗?三年前,就已经没有了。
这么多年过来了,她只掉过两次的眼泪。
第一次,是陆凛握住她的手,告诉她他很想他。
第二次,是这封邀请函,告诉他,陆凛和沈北辰马上就要结婚了。
哈哈。
真是讽刺呢,那么之前的算是什么?调戏?玩弄?
童朝华慢慢的冷下眸子。
但是沈北辰,这一步棋你走错了,三年,你已经舒服够了。想要陆凛,就算是陆凛要娶你,也要看看我答应不答应?
至于结婚的事,这种让你幸福的事,我童朝华又怎么会允许呢。
童朝华微微一笑,脸上的泪痕慢慢的有些干了。
每一个小孩子心里都有会的一种残忍的天真。
把抓来的虫子慢慢的扭断腿,把小鸟翅膀上的羽毛剪掉,看着它们挣扎的样子然后尖声大笑。
这种原本是童朝华最不能理解的。
但是此刻,童朝华嘴角微微一勾,这种痛楚,也是不是该有你来尝试一下了呢?
“朝华——”
阮建慌张地打开了门,有些慌乱的四处看了看。
“那个,我有个东西忘记——就是红色的,你看到了没有?”
当看到童朝华手里的正拿着那一张邀请函的时,阮建一瞬间泄了气,不由抿了抿嘴,有些不安的问道:“你,你看了?”
童朝华淡淡的点了点头。
然后随手把邀请函放在了桌子上。
“抱歉,阮建。”过了许久,童朝华淡淡的开口,似乎完全不在意:“这是你的东西,我不应该多看。”
“没事。”
看着童朝华一脸温和的表情,又看了看桌子上那张被抚平的邀请函,阮建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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