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设不是性格使然,她现在估计会控制不住的尖叫,到此为止,真的是一点胃口都没有了。
可是坐在对面的男人却异常的,吃的津津有味,丝毫没有估计到她现在的感受。
过了会儿,安言看着她慢条斯理的动作,开口道,“我能不能出去透透气?”
出去透透气?
萧景瞬间抬头,看着她,眉头微拧,“不行,你可以去休息室休息,我不打扰你。”
“我刚刚吃完饭,你叫我怎么休息?”
男人嘴角微勾,看了她一眼,“不是没怎么吃麽,我也没有逼你吃,所以你应该吃的很少才对。”
“……”
安言彻底不想搭理他了,她真的起身朝着里面的休息室而去,休息室的风格其实跟萧山别墅主卧的风格差不多,只是这里更加的简约,色调更加的冷,黑白灰,只有这三种颜色。
床上用具是灰色的,沙发是黑色的,墙上的不笔直是白色的,简单到不能更加简单的装修。
上回她就在这里睡了一觉,而且还睡了一大下午。
她整个人朝床上扑去,整张脸都埋在了整齐的床褥里。
可是过了不到三分钟,安言就倏然起身,因为她真的受不了,床褥之间,全是他的味道,属于他萧景的,清冽的气息。
她在房间中央站了不到几分钟,蓦然间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开始在休息室里面翻箱倒柜地找东西,这里格局很简单,也没有那么多纷繁复杂的设计,要找点什么东西应该很容易才对。
她想床头柜开始找,然后是床下,接着是沙发,沙发旁边的柜子,然后休息室里的小型衣柜,接着是抽屉,连花瓶她都找了……
但是就这么点儿大的地方,她都翻了个遍,可惜找不到她要找的东西。
没办法,她只能出去。
外面早就已经被人收拾好了,方才他们吃饭的地方已经被收拾的干干净净的,而此时,男人正站在落地窗,垂在身侧的指尖夹着烟,身形颀长,周身被袅袅升起的烟雾给缭绕着。
听到脚步声,萧景转身,看着她的脸色,没开口,而是将指尖的烟送到唇边,狠狠吸了一口,
安言并没有走过去,在办公桌那边扫视了一圈,接着看着他说,“我上次买的东西呢?”
他顺势就走到沙发的矮几处,将还燃着的烟头给熄灭,起身看着她,“什么东西?”
“萧景,你别装,我记得我上次买了一块表,那次回去我什么都带了,唯独这块表又消失不见了。”
又?
萧景眉骨跳动,脸色温淡,嗓音平静,仿佛根本就不知晓这回事一样,“你的表不见了跟我没什么关系,自己没有看好所以来怪我?安言,要甩锅也不是你这样甩的。”
她作势就朝着他的办公桌走去,一边说,“行,我都希望我是在甩锅,既然你说跟你没什么关系,那我不介意我找一找吧?”
其实也就是随便问问的,她压根句不是跟他商量,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她已经走到了他办公桌的后面。
男人跟着就迈着脚步走了过来,站在办公桌前面,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安言自然是不可能会找到这块表的,时间过了这麽久了,他要销毁这样东西,肯定早就销毁了,哪里还会给她留着机会寻找。
况且,他做事喜欢不留后路。
安言没能翻到,他的抽屉她都找过个遍,萧景站在桌子前面看着她,目光触及到她的手时,随口说道,“要不要我帮你翻?我怕你手指痛。”
“不用,我手还没残。”
里面的一些文件跟书也被她翻了出来,而某一本书直接顺着她并不灵活的手指翻到了地上,有东西从书里跳里出来,萧景眼尖地看到了,眸色加深,迈着腿朝办公桌内侧走去。
但是本身因为两人开始所站的位置不同,况且,那书就直接翻到在安言的脚边,里面夹着的东西也顺势翻到了她的脚边,又是一张照片。
安言蹲下,捡起了落在地上的照片,照片年代很是久远,至少安言在有记忆里,已经想不起来她是什么时候拍过这么……low的照片。
穿着学校的制服,长发被扎成了一个好看的马尾,但是照片上她的脸已经很是模糊了,安言现在判断,她当时应该是在笑。
不仅仅在笑,而且还笑得开怀。
跟现在比起来,算是青涩得不能再青涩的年代了。
而一边翻开的书,好像是一本现代抒情类的情话诗集。
安言看到的这一页,上面清晰地写着一段话:
一见钟情这种事情是浪漫,但不一定长久,日久生情这种事情很难,却更难分开;一见钟情永远跟外貌相关,日久生情永远跟习惯有关;越缓慢地爱上一个人,就爱的越长久;爱情可以有一瞬间,但真情需要用时间浇灌。
不知道怎么了,安言觉得眼眶湿润,视线逐渐有些模糊。
这段话,她总感觉有些熟悉,到底是哪里熟悉呢,她却想不明白。
她手里拿着照片,眼中有些水光,照片上不熟悉的自己,却瞬间让她明白了,那个年代,是她对他一见钟情的开始,始于颜值。
为什么这段话让她觉得熟悉呢?
大抵是安言也觉得,这段话讲得是她跟萧景,他们之间错综复杂的爱恨情仇,早就在时间的洪流中分不清是非对错,不管前方是经济还是坦途,都只能这么一步步地走下去。
萧景迈步都到她面前,带起一阵空气流动,而被翻开的另外一页上却写着这样一句话:我爱你十年如一日沉淀,如何放手给你所有碧海蓝天。
这句话周围用黑色的笔做了记号,可惜安言没看到。
男人喉结滚动着,低头睨着她,整个人却有些发愣,似乎没想她会发现这个。
安言还低着头,她不敢抬头,害怕萧景看到她眼中的泪水,她却又不想一直低着头,因为她怕眼中的泪水会直接掉出来。
过了会儿,安言捏着手中的照片,轻嗤着对他说,“你什么时候竟然也喜欢看这种调调文艺范儿又很强的书了?明明不年轻了,难道还想学着别人伤春悲秋感叹一下人生顺便在心里想想爱情?你以为你是诗人吗?”
她只是类似于轻讽地说出这句话,却没有抬头看他的脸色。
萧景心里涌起五味陈杂的情绪,他是最利益的商人,自然不可能变成诗人。
可是她不在那些日子,好像这类东西的确能够给他带来慰藉呢,毕竟别人的爱情好看,能让他觉得他自己的爱情也可以得到救赎。
于萧景来说,夜深人静那些日子,他总是看着安言的照片,对她说:我喜欢日久生情,可我对你生情了,日子却没多久,你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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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明明是大总裁,怎么开始走文艺装逼矫情路线了?哈哈。要说一下,写那段话的是:王小波。我很喜欢他的书,尤其是他给李银河写的信,尤其是他说:一想到你,我这张丑脸上就泛起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