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待她慢慢走近,绯烟的目光仍然无法从她身上转移。
“绯烟姑娘可是休息好了?”
清冷的声音回荡在耳边,绯烟这才缓过神来,眼神立马透露出警戒的目光,不自觉退了几步。
“你是何人?怎么会知晓我的名字?”绯烟启唇,字字逼人,她不清楚这里的状况,心中的慌张席卷,却还要装的淡然。
那人像是没有听出绯烟口中的敌意一般,慢慢坐在塌上,抚平了褶皱,轻轻拍了拍旁边,目光望向绯烟,笑意盈盈,看上去没有半分恶意。
绯烟还想说什么,可是在那样的眼神下,她不知该如何去咄咄逼人,只好站着,神色显得有些别扭。
“坐这儿会舒服些,我们还有很多要聊。”那人耐心也是十足,又伸出手来要招揽她过来。
她不知如何是好,最后只得坐在了那人的身旁。
“我名为宁悠,你可知道我?”
“这”绯烟的敌意消散了不少,又听得她自报家门,倒是松了松紧绷的状态。她仔细地回忆了个遍,最终摇了摇头,宁悠,她是没有听过的。
这话出口,宁悠的神色稍微黯淡了些,也不知是不是绯烟的错觉,她感觉宁悠的眼神有那么片刻,是停留在她腹中的孩子上的。
不过也仅仅是片刻,她便又突然起身,缓缓行至窗前,依靠在窗柩上,望着外面朦胧的细雨,没了声响。
绯烟只感觉她整个人都透露着淡淡的忧伤,娇弱的身子仿佛仅仅靠那外面飘进的冷风便能吹倒,惹人生怜。
绯烟皱了皱眉,想着这样定会着凉,也没有多想,便张望着屋内,寻了件披风,踏着小碎步靠近了她。
兴许是感受到了绯烟的动静,宁悠有了些动作,她朱唇轻启:“绯烟姑娘,你可能不知,我同尉迟慕相识。”
这话是说给绯烟听的,幽黑的眸子却始终盯着那雨。
而一旁的绯烟听见了尉迟慕的名字,正要为她盖上披风的手顿了顿,抬起脸来,眼里满是不解,还夹杂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敌意。
宁悠转过了头,顺手便接过披风,搭在手上,白的透明的面庞对着绯烟笑了笑,便指着旁边的木凳,坐了下去。
待绯烟也坐下,宁悠才慢慢开口:“我同尉迟慕,那可是小时候玩的最好的,相伴着长大,两小无猜,也算得上青梅竹马。”顿了顿,宁悠本来笑着的嘴角又拉了下来,头微垂,语气有些沉重,“不过这世事难料,我们后来便分开了,算着也是有许久未曾好好地聚一聚了。”
绯烟听着,小嘴不自觉紧抿在了一起,这宁悠的话,却是不知有几分真,又含了几分假,不知何时拿着的茶杯便转啊转,映照出绯烟此时焦躁的心绪。
宁悠自然看在眼里,倒没有多做解释,只是又起身去,转眼便不见了踪影,也不知是要去弄些什么。
绯烟瞧着门口发着愣,心中好不是滋味,对于宁悠的突然出现,并且是以尉迟慕的青梅竹马这般亲密的身份出线,让她有些不知所措,要是这是真的,那这人带她来这,又是怀着怎样的意图,怎的从未听尉迟慕说过?
不过疑虑很快便被揭露。
宁悠并没有磨蹭多久,不一会儿,便又闯入她的视线,绯烟抬了抬眸,面色尽量显得淡然冷静。
她怀里捧着样小东西,两只手合拢来,眸子也是低敛着,望着那小玩意,看这待若珍宝的模样,便可知是心爱之物。
绯烟十分好奇,带着几缕紧张,巴望着那怀中被捂得死死的东西。
最后待宁悠走进后,摊开了手,她才看清了那怀中的物件。
这是一个玉佩,莹润光泽,通灵剔透,成半月状,不难看出其工艺之巧妙。
可绯烟却愣住了。
“这便是他随身佩戴的玉佩了。”宁悠手里拿着那玉佩,并不在意绯烟的反应,对着她一字一句地说道。
绯烟的脸色已然不太好看,刚刚宁悠出去时,她这眼皮便跳个不停,果不其然,望着这近在眼前的玉佩,心下烦闷不已。
这玉佩她又怎么会不认识,刚刚她也仔细端摩,断然是尉迟慕佩戴的无误了,那这贴身玉佩能到她手上,自然意蕴深厚,也许这宁悠前头所说的话,全是真话。
这结论一出,绯烟只感觉自己的脑袋嗡嗡作响,心下乱成了一锅粥,稍微调整呼吸,正想开口询问一二,抬起头来,这才发觉宁悠地面色冷了三分,冷漠的眸子此刻也没有一点波澜,她收回了玉佩,细细包裹着,缓缓开口,说出了四个字。
“两年之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