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所以妹妹带来了吴嬷嬷,只要嬷嬷一证实,外面那些流言将不攻自破。姐姐,妹妹这是为你,更是为相府好啊!”
绯烟望着女子脸上的阴狠神情,淡淡地一笑,在南国,向来只有入宫选秀的宫女和即将出嫁的小姐需要验身,她一未选秀,二未到出嫁的时日,验身对她来说便是一个侮辱。先放出流言,再找人来给她验身,想将她与相府的颜面皆是踩在地上,真真是煞费苦心。可是她绯烟却不是任人欺负的软柿子。
“哦?”绯烟伸手将落到额前的发丝别到耳后,露出一双似笑非笑的眸子,“妹妹入宫前也是这位嬷嬷验的身吗?”
绯月神色一顿,刚欲说话,却是被绯烟一言打断,“那我倒是要问问嬷嬷,当初贵妃入宫时,可否还是完璧之躯?”
被问话的吴嬷嬷一愣,小心翼翼地望了眼绯月,诺诺地道,“那是自然。还请修仪快些褪去衣衫,好让老奴验身,尽快破去宫外的流言。”
“不必了。”绯烟轻笑一声,望着绯月铁青的脸色,一字一句地道,“本修仪觉得,嬷嬷你根本没有资格给我验身。至少很久以前,你就犯了一个大错。”
此话一出,殿中的人皆是一愣,便听绯月狠声道,“绯烟!你不过是一个失身的女子,有什么好嚣张的”
“妹妹这种自说自话的本事,当真是越来越厉害了。”未等她将话说完,绯烟便出声打断,“想知道我是不是失身?去给那个壮汉验身吧。”
说罢,绯烟便翻了个身,不再理会她。
就在这时,忽地一个侍女跑了进来,“娘娘,殿下,殿下下了早朝,往这里来了。”
闻言,绯月冷哼一声,“我们走!”
随即一群人鱼贯而出,不一会,寝殿中便恢复了先前的静默。
“王爷。”
“嗯,京城最近有什么消息吗?”
“回禀王爷”
“有什么事就直说。”
“王妃被封修仪,软禁在宫中,刚刚得知消息王妃在宫中被绑架,险些失身。”
“可知是何人所为?”
“是贵妃绯月与华妃殷若婷。”
百里开外,尉迟慕倚在战马的一侧,银白色铠甲将其衬托得更加英俊,男人的眸色深深,叫人看不出阴晴,良久,寡薄的唇微掀,露出一个危险的笑,“寻到王冲了吗?”
望着自家王爷不豫的神色,木心中一凛,以往只要王爷露出此番表情,便是有人要遭殃了,“寻到了。”
“嗯。”尉迟慕伸手捋了捋马儿的鬃毛,“和他说,有的人即使再有价值,也不要留了。”
“是!”
望着眼前绿色即将褪去,黄沙遍布,夕阳西斜的景象,尉迟慕的心中泛起些许凉意。北疆就在眼前,从自己踏出朝歌城的那一刻,他便没了退路。战场刀剑无眼,而魏宪也不会放过这样一个能除掉他的机会,沙场危机四伏,他尉迟慕丝毫不怕,又何曾怕过。
想到宫中那个颇为坚强的女子,尉迟慕的嘴角勾起一个弧度,“传本王的命令,全速前进,天黑之前抵达漠水县。”
魏宪,这次就来看看究竟是你能将本王困在此处,还是由我撕破你的包围圈,给你带来更大的恐惧。
又过了两日,太子后宫中曝出华妃与他人私通,甚至觊觎信陵王妃之位一事,人赃俱获。更有人招供,修仪被绑架一事也有华妃的参与,太子盛怒,剥夺其妃号,贬为庶人,送去军营。
绯烟受辱一事才退出了众人的视线。再次见到殷若婷,便是在天牢中,绯烟望着狼狈不堪,半倚在墙角的女子,轻声道,“华妃近来可好?”
歪着头,殷若婷睨了一眼来人,忽地笑出声来,“好!好的不能再好了!”
顿了两秒,那女子忽地起身,像是疯了一般冲到绯烟面前,神色狰狞地嘶吼道,“没想到啊,没想到,那人竟是将那物都交给你了!凭什么啊!凭什么!?明明,我才是!我才是真心为他!”
“哦?”绯烟面无表情地望着牢中的女子,“可是,你既然入了太子的东宫,还想他能容得了你吗?”
闻言,殷若婷身躯一震,眸子中忽地闪出泪花,“可是我还是还是完璧之躯啊!”
“那又如何?”绯烟笑而望她,“更何况,那个人并不需要你的帮助。”
“他,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