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嘘若荷,是我。”绯烟低声朝她眨了眨眼睛。
殷若荷吓了一跳,四下里观望了一番,继而推开她的手嗔怪道,“吓死我了。烟儿,你怎么来了?该不会”
在好友复杂的目光中,绯烟坦然地点点头,“可否去你房中一谈?关于五皇子,我有些事想告诉你。”
从殷若荷的房中出来,太阳已然偏西。两个少女只顾着谈话闲聊,却不想已然接近傍晚了。不过此行却不虚,绯烟望着身后的殷府,对翌日于五皇子想见的事心中越发有信心。
另一边,尉迟慕听闻暗卫如数家珍地汇报绯烟的动向,搁了笔望着殿下的暗卫,语气中带了些许他自己都不曾意识到的宠溺,“以后只需要向本王汇报王妃的去向就行了,至于本王给她的人,怎么安排都是王妃的自由,不需要请示本王。”
暗卫应声答是,随后美滋滋地退下。自从他们发现只要一提起王妃,王爷的心情就会格外好时,每日汇报王妃动向就成了暗卫中炙手可热的任务。
“动不动就私闯别人的宅邸,也不知道是和谁学的。”尉迟慕摇摇头,唇边溢出些许笑意,若是此话被绯烟听见了,定会反驳他一句,“就是和你学的!”
大殿之上,魏宪脸色阴沉地望着伏在殿下的人,暴风般的阴婺在男人的眸子中酝酿着,“你说杜家声称药材有误硬是将铺子里的药材全部下货了?”
“是是,”殿下之人闻言后背直冒冷汗,唯唯诺诺地道,“回太子殿下,那批药材已然被退回,杜家连当初买药材的钱都没要,直接就走了”
思量了一番,魏宪终是沉沉地道,“行了,本太子知道了,下去吧。”
那人如释重负,立刻飞奔而去。也就是在这一刻,魏宪手臂一挥,将案台上的东西全部推到地上,再也忍不住胸中的怒火,“好一个杜家!”
商贾之家,连本金都不要了,将一大批药材下货退回,这不是摆明了告诉大家这药材有问题吗?
若是有心人顺着货源去查,顺藤摸瓜,破坏了自己的计划不,他不允许!
魏宪面露凶光,“来人!”
“属下在!”
“给本太子把谢宗全唤来!”
谢宗全再也没想到自己还能再见到这位心狠手辣的主,虽然自己辞了官,但是谢家的命脉却掌握在他手里,得到传唤,他便火急火燎地去了。
跪在殿下,谢宗全便感觉到魏宪周身散发的危险气息,不由得心下一紧。他虽为官十几年,但揣度君意,他还是懂上三分的,当即道,
“老臣多谢太子殿下提拔,愿为殿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狭长的眸子微眯,魏宪的声音一扬,“哦?看来本太子是认对人了,谢侍郎并不是忘恩负义之人?”
听闻此话,若还是不知自己已经成了弃子,而太子已然有事要让他去做,那为官十几载,谢宗全就算白做了。
“求太子殿下明示。”谢宗全身躯微颤,却是一磕到地。
魏宪闻言露出一个会心的笑,“谢爱卿不必露出这副视死如归的模样,本太子不过有一批药材要交给你去处理。”
翌日,当绯烟的马车停在淑芳苑的门口时,发现约好的一同入苑的殷若荷早已在此处等待了。
于是她快步走上前去,亲亲热热地执起少女的手,两人向苑里走去。
杨老虽告诉她五皇子会出现在此处,但是偌大的苑子,叫她们到何处去寻那么一个人?
绯烟驻足四顾了一番,脑海中突然闪过那日赏花宴上,他们见第二面时所处的那个亭子,当即携着殷若荷按照记忆中的路线往亭子走去。
未见石亭,两人便闻及一道清脆悦耳的箫声,萧音时缓时急,忽而冲破云霄,忽而落入谷底,透露出一种渺渺迩远之感。
看来她所要见的人便在前处了。
魏廷一曲将毕,闻及身后的脚步声,缓缓转身,望见绯烟身边立着的女子,眼眸一弯,竟微微地笑了。
“绯小姐,殷姑娘,好久不见。”
殷若荷听闻男子的声音,心中咯噔一下,但还是故作镇定地跟在绯烟身后,入了那亭子。
望及魏廷眼底未来得及收起的柔色,绯烟知道,自己是赌对了,眼前这位五皇子,对若荷竟是有着些许感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