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文斌立刻咬破了自己的中指在左手掌心再画一符。没想到还没等到他把巴掌给亮出来,那家伙居然又起来了,这一回他抓着查文斌的左手就张嘴去咬。
一阵钻心的疼痛后,查文斌实在是忍无可忍,那矮胖子此时正低头在咬他,整个肉嘟嘟的后脖子完全暴露。他憋着一股气,右手手起刀落,一掌狠狠砸在那矮胖子的后脖上,这一下过后,那矮胖子终于是身子一软倒下了。
可再看那轿子里的门帘已经完全大开,轿子里头空荡荡的哪里还有那女主!
抬着左手,只见手掌上上下两排咬开的牙齿血印,查文斌这时真有想把这个醉踹进一旁河里淹死的冲动,但也无可奈何。只一跺脚一挥手遣散了那四个小鬼轿夫,自己捂着那伤手连忙就往老陶家里赶去,心里盘算着那女主可千万别自个儿去跑去了……
再说那老陶的家里,屋里灯都是关的,一楼大堂停放两口棺材,棺材前面是两盏蜡烛。留下的至亲们都被提前转移到了楼上偏房里,加起来大约有十来个人。这些人查文斌是打过招呼的,等他回来后,没有他的吩咐,任何人都不能下楼,那门上是贴着符的。
当然,这些人里不包括叶秋,这会儿的叶秋正独自一人等在查文斌回来的必经之路上。
老远的,查文斌就看见了路灯下赖洋洋的那个人,他一瞧查文斌那个狼狈样立刻就恢复了那副战斗姿态。
“先别管了,”查文斌捂着手道:“赶紧跟我去老陶家……”
这叶秋哪里会听他的,这老陶家和他又没什么关系,但是有人敢把你伤了这还得了?叶秋二话不说就冲着查文斌来时的方向闪了过去,这查文斌连喊了几声他丝毫没有回头的意思,这下可让他犯了难。
一则他怕老陶家出点什么事,二则他更担心叶秋回去找到那个醉鬼。这乡里乡亲的,人家只是喝醉了,你没办法和一个醉鬼说道理,说到底也还算情有可原。但他知道,叶秋可不会管这些,以他的性格,那个躺在地上的醉鬼重则当场丧命,轻则半身不遂。
两害相劝取其轻,他给那老陶家是留了符的。纵使那女主真的闯了过去,只要他们不下楼也不会有事。但叶秋这边是肯定会出人命,于是他只好调头随着那叶秋追了过去。
好不容易到了那拐弯处,远远他就看见叶秋在那田埂上四处转悠,查文斌心想,别不是就这么会儿时间那家伙已经被丢进河里了。没成想,等他到了,叶秋反倒先问道:“人呢?”
“人?”查文斌四下一打探道:“你没见着?刚才我给他砸晕了,就躺在这里,莫不是已经醒了自己走了吧?”
“你砸他哪里的?”
查文斌摸着脖子道:“这儿,对方是个胖子,个儿不高……”
“用什么砸的?”“手刀!”“砸了几下?”“一下就倒了!”
叶秋的脸上忽然闪过一丝不安道:“你的力道我了解,就凭你想一记手刀砸晕个成年男子的可能性并不大。”
“是嘛?”查文斌心想,你小子还挺看不起我,不过他又道:“他还把我铃铛给踢到河里去了,也不知道从哪冒出来这么个醉鬼,我也没见过他。哦对了,听他的口音也不像是江浙这一代的,反倒有点陕北腔……”说到这儿,查文斌忽然灵光一闪道:“糟了,这莫不是一个调虎离山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