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查文斌便差那出租车就在这里下了,几人准备就走路回去。那陶家是个新盖的楼,就沿着马路边,这会儿已经是人山人海围着。这出车祸的事一早上便传遍了十里八乡,见到这两位同村的幸存者回来,那自然免不了要被围观,各种打探消息的更是数不胜数。
“查先生啊,他们说这陶家是被替死鬼找了,是不是真的啊?”“对对对,这事儿文斌最清楚了。”对于这些八卦,查文斌不想回答,也没有回答的理由,他只是搀扶着古雪穿过人群想要早一点回家。这时,他又听到人群里有人道:“我听说啊,昨天陶妈妈在门口还捡到了一叠纸钱呢,你说这事儿怪不怪?”
查文斌停了下来,转身看向那个人道:“你说陶家昨天也捡了纸钱?”
“老张说的啊,哎,老张!”说罢,那人便从人群里拽出一个满脸是油的汉子道:“你跟大家伙儿所说有没有这事儿?”
只听那老张唾沫横飞的说道:“昨天傍晚,天都快黑了,陶妈妈来我店里买卫生纸,她拿了一刀一毛的纸币。我说这年头谁还要这个,问她是不是家里以前攒的,她说是从门口捡来的。我说我这儿不说,她还问我银行收不收,要是收的话,改天就拿去换了……以前老人都讲掉在门前的钱不能捡,你看,这不果然还是出事了嘛……”
那些人还在继续议论着,查文斌则默不作声的回了家,如果有人作恶且是在自己眼皮底下他是绝对不允许的。这冷怡然昨日已经认出了那个丢钱的人,他自然便要去讨个说法,于是吃过晚饭,他便差冷怡然去临村打探情况,自己则借着送白包先去了陶家。
农村里以前的规矩,谁家有白事的话只要是村里人都要去帮个忙,以体现邻里和谐和人情世故。查文斌作为白事场上的核心人物,虽说他已经几乎不接外面的场子,但家门口的总是要搭把手的。
做斋行法事是要看主人家是否需要的,而在这之前,他能做的主要是写挽联,写讣告,指导一下灵堂的摆放和基本的丧葬礼仪。
正忙活着呢,那边指客把他拉到了一旁,说是老陶家想找他聊点私事。进了房间,那屋子里都是陶家的亲戚,老陶一见他来就立刻跪了下去,查文斌连忙搀起道:“老大哥这使不得,有话您就讲,我能做的都做。”
那老陶的嗓子都哭哑了,只握着他的手道:“这俩孩子本来打算下个月办酒席,他俩是已经领了证的,没想到这喜事成了丧事。查先生啊,我有个不情之请,想请您给他俩主持个冥婚,让他俩走完这最后一程。”他又介绍道:“这是我亲家,也是晚上刚到的,刚才我们商量过了,他们也是这个意思,您看……”
“使不得,”查文斌连忙推开那一封红包道:“既然双方家长都同意,我照办便是,不过有一事,我听说昨天嫂子在门口捡到过一叠钱,可有此事?”
“有,有。”老陶连连点头道:“怎么了?”
“拿来给我看看。”那老陶一顿翻找后,把那一叠纸币给翻了出来,查文斌接过一看,果真是一叠一毛的纸币,不多不少,一共也是三十张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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