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很好的东西了,经历了这么多,竟然还是一如往昔光泽。
是在不久前回到我身边的珍珠镶玉坠子。
我一直都放在身上。
但自回来之后,我一直忙于廉庄的事情,所以也就慢慢地忘了还有这么一样物品的存在。
此际手上再度握着,竟不由自主地想到了自己两次沦落海滩,都与手上的坠子有着莫大的联系。
第一次,还是在赤国的时候。
彼时只有一颗珍珠,是荣靖拾捡得来,在我昏迷时置于我手。
赤国人都坚信圆润饱满的珍珠是得了海神娘娘的祝福,所以才会生得好看,生在险恶的环境当中。
恶水出好珠。
越是难得的珍珠,就代表了海神娘娘越深的祝福。
后来我们确实成功脱险。
又因有了这么一层深意在,谢梅当时笃信是海神娘娘的保佑,才让我逃过此劫。
于是便以那珍珠给我做了这么一个坠子。
此后我也贴身带着。
但究竟后来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坠子辗转来去,已经不在了我的身上。
第二次,是在不久前坠入深渊时。
也是在昏睡中,醒来后,珍珠镶玉坠子便已经回到了我的手上来。
而那个时候,按照他们人人所说的话,只有哑子一人同我在一起。
若不是这坠子原先在他身上,那便只剩下一种可能。
或许荣靖在将坠子夺去后,一把扔到了海里去。
而我又阴差阳错地在落海后拾得。
只是后者的可能性小之又小。
所以也就说明了,哑子与荣靖势必有着密切关系。
先是玉髓膏,再是此珍珠镶玉坠子
“荣靖”我喃喃道。
手上被烫出了几个水泡,在我用力去捏掌中珍珠镶玉坠子时,扯到了伤口,疼得我不由得嘶声叫唤了一声。
这时我才注意到自己手上的伤势颇有些严重。
于是松开了手,用手绢包裹着坠子,转而用针挑了手上的水泡,再进行简单处理。
等到我将一系列的事情忙完,天色已经擦黑。
廉庄的事情暂且还得要看廉庄的动作怎样。
我虽然能够晓得她大致的方向,却也不能完全猜透她的心思,知道她会做出什么行举来逼迫荣治在约定之期到来前同她走。
所以也就只能安心地等着曲五的回禀。
但肩上的担子却也并不因此而轻松下来。
还有腐心散一事。
廉庄来此已经有了一定的时日。
荣治也不知道做的什么打算,也并未向廉庄提起此事,似乎并无意解决此事。
赤国仍旧发兵来扰,荣治也没有放在心上太多,不晓得他是否知道此次大战与廉庄有着莫大的关系。
不过若是知道,约莫荣治也不会有太大的动作。
如同腐心散一事一样,荣治不过也就是照惯例一问,并没有任何的实质举措出现。
就是如此,我才更加看不懂荣治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既然辛苦改易容貌,好容易才代替了荣靖坐在这个位置,却没有丝毫的珍惜,根本不在意自己这个位置会否坐得稳当。
我不能够依靠荣治,等着他来处理。
也更不能寄希望于廉庄身上。
&n
bsp;只有一个白子墨。
现今时候,我竟只有一个白子墨可以一搏。
思想至此,我也不免自嘲起来。
之前有多厌恶白子墨从中作梗,现在要去找他要个办法,就会觉得有多好笑。
但脚下却是在动起念头的时候,就已经踏出。
最后一次见到白子墨,还是在廉庄活生生将他身上皮肉剥下的时候。
那个时候的他,我第一眼几乎认不出。
若是常人遭此待遇,我一定不觉他现在还活着,还算是一个正常人。
但据曲五所说,他已见到白子墨好端端地出现过。
所以廉庄的确没有欺瞒于我。
白子墨的确有肌肤再生的本事。
所以风长殷练二人对我所说的有关于廉庄的一切,也不会有假。
鬼医世家,是鬼非人,非鬼非人。
这句话倒是说得半点儿不虚。
所幸白子墨也有意来找我。
我俩在半路上遇见了。
在见到我的那一刻,白子墨的眼中没有丝毫的惊讶,只是阴阳两分的脸上微微扬起一抹轻笑。
他站定,笑道:“微臣便晓得,姑娘若是走投无路,必然会前来找微臣的,看来,微臣果真是猜得对了。”
还是一如既往的语气,一模一样的消瘦身形与面孔。
并没有因为廉庄的行为而有任何的改变。
我正想着,白子墨的声音又再度响起。
他道:“姑娘能这么快地见到微臣,可不是巧合,而是微臣有意为之。”
“什么意思?”在他住脚的同时,我也已在原地站住,不再前进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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