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珍和娟子随车和祥子一起朝南疆进发,虽然一路的风光荒芜得令人皱眉,但淑珍和娟子的脸上,却始终洋溢着暖暖的微笑。因为,他们离儿子越来越近。
淑珍是第一次走这条横穿天山的石子土路,两侧的山峰,悬石林立,寸草不生,时不时还能见到人工开凿的痕迹,斧劈刀削的断崖和随处可见的巨石,展现着开路者的艰辛与不易。一条干涸的河沟,像条巨蟒般蜿蜒在路的一侧。
驶出峡谷,眼前霍然开朗,一望无际的焦黄色,和蔚蓝的天空形成鲜明的对比。放眼极目,波波热浪淡墨出隐隐的海市蜃楼。若不是火烤般的炎热,还真让人有种行走在清澈海底的感觉。
三岔路口,东南方向是吐鲁番,朝西南走就到了焉暨。焉暨自古就是商业军事重地,百里外的铁门关,就是古时连接南北疆的咽喉要道。可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据说,清代的香妃就葬在关南的山顶。
到了和硕县,祥子便和随来的干警分道而行,干警们直奔基地,而祥子和淑珍娟子却沿着和硕土路,沿途打听着买买提的下落。在太阳刚刚泛红时,他们终于看到了阿娜尔罕火红的身影。
买买提欣喜而又意外的热烈拥抱了祥子,阿娜尔罕则兴高采烈连蹦带跳的说,她和虎子哥哥不久前去了博斯腾湖,还下水摸了鱼。
买买提听说祥子是来调查村民失踪案的,顿时兴奋的有些失态。他拉着祥子的手,强忍着泪水说:“胡大呀!盼星星盼月亮,总算把你给盼来了。托主的福艾合买提终于可以见到太阳了。”说着,便将村里前后五人失踪的经过讲述了一遍。
祥子听了,面显狐疑的问道:“失踪的人都会水么?”
买买提怅然叹口气说:“都是湖里长大的巴郎子(孩子),在水里翻跟头,就和在马背上跳舞一样轻松。”
祥子沉思般的点点头说:“有没有人看见他们下水哩?”
买买提面显痛苦的说:“村里有个巴郎子看见过,说是他那天在放马,看见艾合买提和村里的一个巴郎子划船下了水。当船划到一个湖岔时,就见船上的人惊慌的叫喊:‘船漏水了!’紧接着就见船和人一起沉下了水。按说他们的水性都很好,但沉到水里就再没见人上来,死活没个影子。”
买买提说着,轻叹了口气。面显悲沧的继续道:“当天下午,村里三个水性最好的巴郎子,闻讯跑到湖里救人,在水里换了两次气,就一个一个的没了影子。自那以后,村里就没人再敢下水。那天阿娜尔罕回来说,自己下水摸了鱼,我还紧张的美美收拾了她一顿。”
祥子听说,疼爱的轻抚了一下阿娜尔罕披在肩上的碎辫,温声道:“你不怕么?”
阿娜尔罕一副无邪的样子,俏皮的眨眨眼说:“有虎子哥哥在身边,水怪不敢来。”
看着阿娜尔罕天真烂漫的样子,祥子从心里升起一种暖暖的爱。
大致了解了情况,祥子面色凝重的说:“这不是一起普通的溺水案,看来,...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