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都担悬(紧张)。”
淑珍听说嘻嘻一笑,面显自得的样子道:“这可是我几年在部队里积攒的全部家当,不是我吹哩,要是谁掌握咧这套本领,万马军中取上将人头,如探囊取物一般。”
兰花听说,故意把嘴一撅嘟囔道:“你就偏心!咋没教我哩?”
淑珍听说,故作不悦的白了兰花一眼道:“还好意思说哩,十岁那年不知是哪根筋搭错了地方,嚷嚷着要学骑马。热火半天,沟蛋子(屁股)掉咧皮,疼得趴在炕上娃娃叫。从那以后,打死都不学骑马咧。”
兰花面显娇羞的扭身挡在淑珍面前,嗲声道:“人家就随便说说么,谁让您把老底子都翻出来让人看哩。”
大家正在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笑,只见人群一阵骚乱,有人惊呼:“快把马拦住!”
大家寻声望去,只见赛场中有人落马。受惊的烈马拖着套镫(骑手的一条腿被套在马镫里)的骑手,冲开人群朝着北面的空地驰去。后面有两匹马紧追不舍,但看样子一时无法超过受惊的马。
只见阿娜尔罕二话不说,飞身上马,朝着惊马的右侧飞奔而去。英俊的枣红马背上,一个娇小的身影几乎与狂奔的马融为了一体。就在惊马懵愣之际,飞驰而来的枣红马已经斜斜的挡住了它的去路,同时,拖地的缰绳也让马上蝴蝶般的身影缆在了手里。场上顿时发出一阵雷鸣般的掌声和欢呼声。
组委会的人员亲自来到阿娜尔罕跟前表示感谢,并详细的记录了阿娜尔罕的姓名住址,而聪明顽皮的阿娜尔罕却将住址留在了虎子家。
淑珍爱惜的拉着阿娜尔罕嫩藕般小手,神情略显激动的说:“听虎子说你的骑术不错,没想到这么好。”
阿娜尔罕略含羞涩的说:“我五岁就能骑马放羊。”
大家正为阿娜尔罕的机智勇敢赞叹不已,赛场上的高音喇叭响了。
经评委一致通过,第一组兄妹分别取得第一第二名,虎子被评为第三名。还特意给阿娜尔罕颁发了‘优秀骑手’奖。
见虎子面色怏怏的样子,淑珍欣然一笑说:“这是民运会,自然和军队的比赛标准不一样。那兄妹两一看就是马戏团出身,咱不和他争这些。”
虎子淡然一笑说:“就是觉着对不起您给我下的那些功夫么。”
淑珍欣然一笑说:“本事长在自个身上,又没让谁拿咧去。再说哩,我们练的是救命的本事,又不是耍给人家看的。”
正说着,高音喇叭激情的叫着阿娜尔罕的名字。这让奋不顾身,勇敢救人的小姑娘却局促紧张的不知所措。虎子微微一笑,轻轻握住娇小滑润的玉手,温声说:“走!我陪你去。”
人群自然分开一个缺口,虎子昂首阔步朝前走着。此时的他,丝毫没有因为牵着异族姑娘的手而感到些许的不安和窘迫,反而有种莫名的自豪感。
而身边的小姑娘,从她灿烂的笑容和梦呓般的眼神,就不难看出她此刻的心情。什么奖不奖的,她根本不放在心上,她只在乎紧握着自己小手的那只有力的大手。希望通向领奖台的路长些,更长些。
然而,虎子毕竟是第一次,在众目睽睽之下牵着姑娘的手。虽然心无旁逸但也不免感到心跳略快,脸面发热。就连西斜的太阳都被感染成了淡淡的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