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天手挠耳,摇头说:“我不认识他,不过我妈这次来是找他,你就是马得罗的女儿马婉儿?”
女孩子点了点说:“是呀,我是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她很好奇,这个跟她差不多的男孩子怎么会知道她的名字?
“你不是挺出名的,你们这儿的人都知道你是纯阴命。”
厉孝天心直口快,下一秒他感觉自己说错话,也感觉到马婉儿的不高兴,瞬间后悔自己不应该这样说人家。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马婉儿着实一怔,没想到对方会跟她道歉。
这么多年,别人一说她的命,眼里都是鄙视,并避而远之,从来没有人会跟她说对不起。
瞬间,她感觉到自己也有被人尊重的时候,脸上露出开心的笑,“你不必道歉,你说的都是事实,我们村里的人都这样子说。”
厉孝天能感觉到这个女孩子的那股无奈与悲哀。
他说:“其实你可以到外面去闯一闯,看一下外面的世界,说真的,只是你们这里的人太过封建迷信,要是在大城市里,根本就不会有这样的说法。”
马婉儿的目光环视四周,接着看向东方,天边露出鱼肚白。
她知道太阳很快就会从那里升起来,阳光洒向整个山村,金黄色的,是那样的美丽。
马婉儿的脸上马上露出了开心的笑,“我是不会离开这里的,这里是我的家,我一定会一直在这里。”
她真的没觉得什么,“其实这样也好,我就不用嫁人,不用担心会被逼着离开,可以一直待在这里。”
厉孝天只是个高中生,而且非常自律,在学涯中没有跟女孩子谈过恋爱,对于情情爱爱他不懂。
他只是感觉到马婉儿的不开心,觉得这样热情的女孩子不应该受到歧视,她的出生时间不是她能选的,并不是她的错。
“走,我们进去,我妈在等你,她很厉害,让她帮你想办法。”
厉孝天说话时伸手想去拉马婉儿的手,一起进酒店。
在他的手碰到马婉儿的手那一刻,突然感觉到像被电触到似的,吓了一大跳。
这是他第一次主动牵女孩子的手,有种莫名的感觉,跟他拉着厉孝妍的手是不一样的感觉。
厉孝天感受奇怪,也有意想要甩开,可刚刚是他主动,不好意思,也怕再次伤害到对方。
马婉儿也是第一次被男孩子牵着手,有着不一样的感觉,心里也特别激动。
她的眼睛偷偷地看着对方,帅气又阳光,她的心儿怦怦跳得厉害。
眼前着就要走到酒店门口,马婉儿鼓起勇气,小心翼翼的问:“你叫什么名字。”
“厉孝天。”
“厉啸天,这个名字好霸气。呼啸的啸,天气的天,是吧?”马婉儿问。
厉孝天立即纠正,“不对,是孝顺的孝,天气的天。一点都不霸气。”
他显然是对自己的名字不满意。
马婉儿安慰着,“不会呀,你的名字很好,你父母知道你是个孝顺的好孩子,他们高兴。”
或许是有人安慰,厉孝天的心情瞬间好了,第一次没因别人误认为不是啸字而郁闷。
两人走到酒店门口正要进去,保镖立即把他们拦下来,“厉少,对不起!程总没有吩咐,你不能进去。”
“这都已经天亮了,我也面壁思过一夜,我妈还没起床罢了,她肯定还没通知到你们。”
厉孝天生气了,当着女孩子的面被人拦下来,让他觉得很失面子。
“行了,别说啦,外面冷,我得进去,等一下我感冒了,你们还不是得忙活。”
厉孝天很想拿出少爷架子,可是拦他的保镖曾经救过他,他无法对人家不满。
马婉儿很惊讶,也好奇厉孝天的母亲,觉得这样的母亲确实是一个霸道的女人。
但她没有忽略一点,保镖刚刚对厉孝天说的是程总。
这么说厉孝天的母亲是个大老板。
下一秒,马婉儿想到了什么,抬头看着厉孝天,“你妈该不会是马里坡程家人?”
厉孝天点头说:“是啊,有问题吗?我知道你们塞马坳跟马里坡的人互相敌对,可是那祖先之间的恩怨。
时代在变,你们也都经过几代人,冤家宜解不宜结,你想想你们这里跟人家那里相比一下,为了自己的后代,为了村民们能够更好的生活,何必拿村民们的福利来互相残杀。”
马婉儿无语了,她只不过是问一下,厉孝天嘀咕一大堆。
不过,她可不敢表露出不满,眼前这人是他们村贵客,得罪不起。
“对,你说的对,我爹就是这样子想,不然你们也不能住进来。”
厉孝天的心里嘀咕一下,他早就住过这里。
这酒店不是塞马坳村民自建的,是有外商投资,而这个大老板就是厉孝天他爹厉志国。
当初建酒店时,塞马坳的村民只想着赢了马里坡,一心欢迎厉志国,也只知道他是一家医院的院长。
直到酒店建好,剪彩那天看到程玉珠,才知道厉志国是人家的丈夫。
可已经晚了,要是把酒店拆了,塞马坳必须赔偿厉志国一切损失。
他们没钱,只能忍着,但没给住进酒店的人一个舒适的环境。
来这里住酒店的人不是冲着塞马坳的风景,而是对面马里坡的玉矿。
塞马坳村民们更是火大,每晚都会敲锣打鼓,吵得客人们都没办法休息。
程玉珠一生气,在马里坡建两个幢房子,供客人们住。
就这样来几乎没有客人来塞马坳酒店住,村民没有得到分红,这时他们才意识到最后吃亏的就是他们自己。
马得罗也是从这方面入手,才能说服全村人接受程玉珠的投资。
当然,按照程玉珠当初的承诺,只要让她投资,不仅是商业城还将会有医疗所。
医疗所,这是塞马坳最看中的。
村里没有医疗所,看个病得走很远的镇上,一来一回至少要两天,实在生不起病。
他们知道厉志国厉院长,自然也信了程玉珠的话。
保镖不敢再拦,正如厉孝天所说一夜已过,程玉珠是不会怪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