懈了下来,她试探性地问道:“小姐?”
这是徐嘉萱已经完全冷静了下来,她用往常的声色对春喜说道:“春喜,你先回去吧。”
听见小姐说没事,春喜总算是放下了心,但还是有些顾虑,她眉头向中间蹙了蹙,对着屋内的人说道:“小姐,您今日约了尚先生,要学舞的。”
徐嘉萱心中一惊,她怎么把这件事情忘了?眼看着仲秋就要到了,她近些日子练舞练得越发勤了,每日都要约了尚先生来府里授课,今日竟然忘了这件事情。
须得想个法子推脱了才是,徐嘉萱看着人已经在窗外的徐珞,一时紧张的头热想不出什么法子来,忽然见到她身穿的一袭青灰衣裳,脑中顿时有了一个不错的主意。
“你去回了尚先生,就说我近来天天练舞,身子有些乏了,今日歇息一天,请先生明日再来。”
“这…”春喜话还未说完,便听徐嘉萱继续说道:“你从先生那处回来,便帮我将那身舞衣拿去换洗吧,前两日我不小心在上面沾了些泥点子,须得瞧仔细了才能找见,你亲自去将这件事吩咐下去,我也好放心。”
小姐这样一说春喜忽的想起来了,小姐那件舞衣是要在仲秋为老夫人献礼的时候穿的,前两日原想着穿上演练一番,没想到那帮下人干活竟如此不仔细,将鞋底的泥点带进了小姐的练功房里。
眼看着仲秋将至,那件裙子却还没有清洗出来,再不去怕是要来不及了,想到这春喜便不再与书玉争夺那扇帘子,撒开手任由书玉拉着,一脸愤恨地瞪了书玉一眼,转身就朝着听风轩外跑了。
屋内的徐嘉萱听到春喜一阵小跑的脚步声,这才放下心来,对着正扶着自己的徐珞晒然一笑,将留在房内的那只脚跨了出来,稳稳地落了地。
方才那情形实在是太过紧张,若是春喜真的闯了进来,瞧见她那副样子,她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解释,总不能说是要去佳音阁那种地方吧?
可在短暂的紧张过后,席上心头的竟然是一种异常亢奋的刺激,是她所前所未有的一种情感,跳窗这种不合女子规矩的仪态原来竟是这么刺激吗?
“妹妹,我似乎有一点理解的性子了,”这种胆大刺激的事情引导出来的性子必然要比旁人更洒脱一些。
“姐姐可莫要跟妹妹学这不好的东西,来日大伯母再来怪罪于我,我可是吃不消!”徐珞半开玩笑的说道,内里确实希望徐嘉萱能将这番话当真,并非所有的人都适合做这种事,徐嘉萱恰好就是那类不适合的人。
“不还会怕我母亲吗?”徐嘉萱竟拿她开起了玩笑。
徐珞笑笑不答,却反问道:“我倒是想知道姐姐身边的那个丫头为何这样怕我?我像是长了一张吃人的脸吗?”
说着还做了个要吃人的鬼脸,徐嘉萱被她逗得一笑,却也并不答,而是跟着徐珞的脚步悄悄从后院的小路走去,绕过几条小路,穿过两片林子,不多时便到了后院的西角门。
两个人四下打量了一番,见没有人过来,便轻轻开门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