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汪氏摇头,堵住那些话就只能让那邪神离开,她一个妇道人家,不懂驱鬼降魔,又如何能做到?况且她心中明知老夫人的法子不是个良方又怎会倒行逆施?
“那关于刘姨娘中邪这些鬼话你可知该如何应对才能令它烟消云散?”
汪氏仍是摇头。
徐珞唇畔微微一翘,眼睛里闪着光,像极了狡猾的花面狐狸,“那母亲什么法子都没有,出了事,可不是要伸着头让祖母去罚?”
汪氏闻言,从肺腑深处发出了一声叹息,这孩子什么都不懂还要往她最为担忧的地方扎上一刀,可不是在给她添堵吗。
“笑笑笑,看到时候母亲如绿俏般被打板子你还笑得出来吗?”
见汪氏不怒反笑,徐珞脸上越发得意,拉着母亲的胳膊又是左摇右晃又是蹭过去撒娇,“母亲,珞儿才不忍心看您挨打呢,当然也不会有人挨打。”
“当然不会有人挨打,”只不过是会折了她在老夫人心中的分量,谁会任一个管不住家的女人来操持这么大的家务。
“是啊,珞儿才不会看母亲挨打,不过母亲也不要太过担忧,眼下你这般心急却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若是在祖母跟前透露了你的顾虑,说不定祖母会怪你没见世面,杞人忧天罢了,即便真的会发生什么事,那些人也不会是受母亲控制,该发生的迟早是要发生的,谁也不会预料到未发生的事,母亲又有什么错?即便是祖母,也是知道这一点的,而母亲能做的,该做的也就只有事情发生之后的应对措施不是吗?”
汪氏捏着手里的茶杯,盯着眼前的女儿,她如琼花玉树一般站在那里,嘴角还带着一丝方才谈吐之后的狡黠,见自己盯着她,不仅不闪躲,唇畔的笑容反而愈加深刻。
果然,又是这种感觉。
这种感觉已经超过了汪氏对那番话该有的情绪。
她其实很想再问一问这个女儿,可是又不知从何问起,徐珞说的不过是最基本的常识,又有什么好问的呢。
汪氏无奈的摇摇头,最终只说了句“那就等它发生吧。”
这几天秋风吹得又紧了些,院子里的秋叶比往常又多了许些,在前院当差粗使阿福和阿力几个人每天都要拿着扫帚在这里扫个三四遍。
今天晨起看着这地上的落叶,怕是又要多来几次了。
“天天扫这堆破树叶子,咱们这辈子就跟这树叶挂上了!真是晦气。”说话的是阿福从老家带来的同乡,他进府也有三个月了,每天天不亮就要在这里打扫,早就烦透了,这不一大早就在抱怨起来了。
阿福见老乡又在嘟囔,以为他的懒筋上来了,用手里的扫帚柄朝着他的腰就戳过去了,把正打哈欠的那人戳了一个趔趄,才要还嘴就听见阿福说:“这你还嫌晦气?没让你去湘林馆跟前扫院子去你就知足吧,就这半天明的节骨眼下了露水,你这鸡孢子大的胆儿都得吓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