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都是刀尖上舔血的日子,情报是保命的关键,哪怕是个最不起眼的丫头说的话都不能放过,因为关键的信息有时候会在最意想不到的人身上。
“怎么没有,我瞧着那茶馆里说书的先生讲的都是大院儿里的那些事儿,就连小姐哪天穿的什么品类的绣鞋他都能说上来,他一个毫不相干的外人况且还是个男人,怎么会知道这么仔细的事?”说着徐珞昂起了鼻子,一脸认真地说道:“小姐们都是惜名的,断不会自己把这些话传出去,想来就只有那些个贴身侍奉的人把这些说给了那先生,四妹妹还说不是吗?”
忽然徐珞话音一转,冥着一双水晶似的眸子,嘟着嘴巴认真思索起来,“我记得上次大家去买金钗的时候,路过茶馆时四妹妹听书听得都入了神,还是在下人催促了四五次之后才想起来回府,是不是有这样一件事?”
“你…你…我…我没有!”见被人揭了短儿,徐嘉珊的笑脸顿时羞得通红,她…她当时不过是想知道先生口中的那个将军回去下聘礼了没有,才没有像徐珞说的那般…越想越是焦躁,干脆一个跺脚,指着徐珞的鼻子说道:“你说的那些也不过是你自己的臆想罢了,你一个乡野来的丫头,京城里的人事你又懂得几分?你…”
“珊儿!”一道苍老的声音横空打断徐嘉珊的话,音量不高但仍是有几分威严隐匿在其中。
徐嘉珊不知道那句话惹了祖母不开心,但祖母声音中的愠怒她是听得分明,只好乖乖闭了嘴,垂下头来做出一副知错的样子。
“好了,”老夫人手一抬对着站在门口等着吩咐的人说道:“你先下去吧。”
那人得了吩咐打了帘便出去了,掀开帘子时正瞧见外头刑凳上趴着的绿俏,人已经疼昏过去了,脑袋下方是之前行刑时疼出来的汗,浸湿了散乱的头发,一个粉色的珠钗也歪歪斜斜地在头上挂着,最醒目的就要是那腰部下方的大片鲜红,像是秋日里枫林中的落叶,染红了衣衫。
那小厮瞧着绿俏被打成这样有些不忍,良久才长舒了一口气,叹道:好在命没丢,饭碗也保住了。
屋内
老夫人抬手示意徐珞坐回去,朝另一个方向问道:“琼露,这个丫头该怎么处置就交给你了。”
汪琼露应了声是,心中暗自叹道这件事总算是告一段落了,只是…汪氏念头一转,嘴碎的丫头是处置了,也算是杀一儆百了,可这件事情的根本却还是没有解决,管得住人的嘴却管不住人的心,这件事越是压制恐怕越会适得其反,现在下人们也只是嘴上互相倾诉着,拿些黄裱纸图个心安,但老夫人的处置下来后,有关那件事的东西甚至是心思都要收起来了,只会让人心里更惶恐。
汪氏想到这里便有些坐不住了,本想把这些话说与老夫人听,可抬眸瞧着老夫人的样子,这些话却又生生卡在喉咙里,也不知该不该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