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便会被人引进泥潭里,他们这一行人的污名就要结结实实被扣上了。
“我是想瞧瞧这刘太守是用了什么手段给人泼脏水的,父亲说过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若是不把他们老底儿掀了,怕是有他们兴风作浪的那一天!”
“说得倒像是个有本事的,不过你可不要聪明反被聪明误。”
“女儿谢父亲教导。”说完父女二人旁若无人的相视一笑。
刘太守看着庭上这些或跪或站的人,他们眼里有委屈,有恐惧,还有些敢怒不敢言,唯有这父女俩看起来十分的碍眼,别人脸上的情绪多为出于对自己——也就是对权势的敬畏,他们的眼睛、神色无一不是对他成就的写照。
徐庆之父女的毫无畏惧和谈笑风生让他心底的那股愤怒之火烧得越发旺盛,这伙人不是胆大包天吗,他倒要看看在铁证面前他们如何保持脸上的笑容。
不一会儿就见取证的衙差端着一个托盘上来,从徐珞他们面前经过,方方正正的托盘四边有两指高的漆木镂雕边栏,将那盘中之物挡了个正着,徐珞身量小,那衙差端得又高,她一时看不见里面是什么。
徐庆之身形挺拔,眼睛略一瞥便瞧见里头那条珍珠翡翠钏。那珍珠不同于寻常的奶白的珠子而是美人娇面的绯红色,颗颗饱满光泽,是难得一见的上等珠子。
他之所以知道的这珠子是因去年汪氏生辰,徐庆之曾想为她买一条绯色珍珠项链作礼,结果问及店家时才知那链子的昂贵,囊中羞涩的他不得已买了条精雕的钗子算是份心意。
珠子的价值自不必再说,徐庆之瞧着那用来点缀钏子的翡翠珠成色也是不凡,便知其价格不菲,手钏虽比不得项链的珠子多,但有了这颗翡翠的点睛之笔,价钱怕是与那项链不相上下。
好一份昂贵的证物!若是偷盗成立,单就这件物品,玉玲父女就得落得个削手顿足的下场,他们这所谓的“同伙”下场也未必会好到哪去!
真是一位“厉害”的太守呢!
“你们可曾见过此物?”刘秉章指着衙差手里的托盘问道,一脸的志在必得,衙差顺着太守的指示将其在庭前的各位面前过了一遍。
“不曾!”徐珞脸上依旧挂着淡然的笑容。
太守刘秉章可不这么认为!一本惊堂木啪地拍下来,脸上的怒气也添了三分:“大胆小儿,在证据面前居然还敢抵赖,本观看不给你们点颜色,恐怕你们是不会招罪的!”
刘秉章话语威凛,一句“颜色”说出来庭外的看客们纷纷啧了啧舌,暗自叹息道:这帮人也真是可怜!
“老乡为何说人可怜?不是还未定罪吗”问话的是个年轻貌美的姑娘,那本地人见她如此模样,不由心窝返暖,欲把脑子里那股子话全说出来。
“姑娘一看就是外地人,你有所不知啊,这刘太守就是个笑面虎,面上百般作为皆是为百姓好,背地里没少坑害人,若是得罪了他,没得罪名也能给人扣一个上去,你若是不认罪,他便打到你认罪为止啊,我虽不知道这些人是否犯了罪,但我知道那太守的手段可不简单啊。”
言罢,他转过头去看庭上站着的那几个人叹息道“他们…命悬啊!”
听完老乡的话,那张姣好的面庞顿时冷如冰霜,一双眉头紧紧凝在一处,看来她动作要快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