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高档的法餐,让庞飞呆在车子里等着,安瑶这心里着实不安生。
“没事,我也不爱吃法餐。”吃遍各个国家的美食,庞飞还是觉得华夏国的美食是最好吃的。
只要安瑶高兴,他怎样都行。
另一边,被安瑶一而再再而三拒绝的封泽林一个人呆坐在沙发里已经好几分钟的时间了,服务员催促了好几遍问他是否点餐,也都被无视了。
这个客人看上去心情很不好,服务员也不敢太过催促,怕客人发脾气。
能来这里消费的都是有钱人家,谁也得罪不起。
于是乎,2号餐桌前就上演着客人不点餐服务员也不敢过问的奇怪一幕,这样的场景持续了好几分钟的时间,封泽林终于有了动静。
“7号桌的单我买了,在我账户里直接扣吧。”
说完,径直起身离开,只留下服务员一脸懵逼。
车子里,庞飞正拿着手机和时峰聊着计划里的内容,突然,“砰”的一声,有什么东西重重落在了车玻璃上。
庞飞下意识抬头,只见封泽林那张黑的像是锅底灰一样的脸出现在窗外。
庞飞没理会,兀自玩着手机。
封泽林重重地在车窗玻璃上拍了几下,见庞飞始终没什么反应,终究是气哼哼地离开了。
“少爷,要我帮忙吗?”一直跟随封泽林的老管家其实一直在这里,只不过他一直没有露面而已。
封泽林恨恨一拳砸在墙面上,由于太过用力,骨关节都泛白了,“不用不用不用我说过不需要你插手,我能搞定的。”
“可是少爷,我不得不提醒你一句,你这次出来,可是带着老爷交代下来的任务出来的,在蓉城,咱们已经耽搁太多的时间了。老爷那边已经很不高兴了,再这样下去,我怕老爷会亲自来找你面谈了。”
“你又拿他来压我?封家封家封家,从小到大我就像个棋子一样被他丢来丢去的,所做的所有事情都要围着封家,那我呢,我的自由呢,我的人权呢?我到底是他的儿子还是他壮大封家的一个工具?”封泽林咆哮着,眼球似都要从眼眶里掉出来了。
这样的封泽林,宛若发怒的狮子一般,睚眦剧烈,和平日里那个温文尔雅风度翩翩的公子哥,完全判若两人!
而老管家似是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场面,面子上竟没有丝毫的波澜,“身为封家人,这就是你的宿命,没办法。”
这句话,仿佛一道沉重的枷锁,挣脱不掉,也逃不掉。
封泽林完全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软绵绵地靠在车上。
他不甘心,还想再挣扎一下。
“老关,再给我几天时间吧,就当是我求你了。”
老管家什么也没说,只是躬身静静退去。
安瑶心里牵挂着庞飞,也没什么心思吃饭,匆匆扒拉了几口就说要走。
林妙雪明白她的心思,偏偏拉着她不让走,“我的钢琴演奏还没开始呢,你这么着急走干嘛。来,坐这,好好当我的观众。”
一袭红色连衣裙的林妙雪缓步走上舞台,霎时间,掌声雷动。
安瑶拍了张照片给庞飞发过去,怕的是庞飞等的着急了,还在后面附带一串文字:雪儿不让我走,她对你的误会,怕是一天两天消除不掉了。
庞飞回:没事,你慢慢听,我慢慢等。可以给我发点小视频,让我也欣赏欣赏。
安瑶“噗嗤”一下笑了出来,在接下来林妙雪的演奏过程中,果然拍偷录了几段视频给庞飞发了过去。
安瑶:怎么样?
庞飞:还凑合吧。
安瑶:开什么玩笑,雪儿可是顶级的钢琴家,大学期间就跟哈次郎.戴恩先生同台演出过,还被戴恩先生夸赞十分的有天赋。
庞飞:哦。
安瑶不禁皱眉,哦,哦是什么意思?
哦,可能是庞飞不知道哈次郎.戴恩先生吧。
安瑶特地百度了哈次郎.戴恩先生给庞飞截图发了过去,米国著名的钢琴家,一生荣获过多项国际钢琴大赛的奖项,简直就是钢琴界的传奇人物,就连华夏国的著名钢琴师郎先生也是戴恩先生的粉丝。
林妙雪作为为数不多能跟哈次郎.戴恩先生同台演出过的钢琴家,并且得到过戴恩先生的夸赞,这在全球,也是没几个人能享受到这种殊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