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苍白,头发也是乱糟糟的,神情疲惫至极。
“现在什么情况?”庞飞问。
“不肯去医院,不肯治疗,老说她已经不是个完整的女人了,配不上我之类的话。这两天光是分手就说了好几次,饭也不好好吃,我都不知道怎么办了。”
事情比庞飞想象的严重的多。
这种事情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宽慰,有时候男人和女人的想法在本质上就存在着差异,也许在他们看来不足为奇的事情,在女人看来就是比天还大的事情。
“实在不行就请家庭医生,总不能不看病啊。”
身体上的病好治,可心里上的呢。
沈凝心一直不肯吃饭,对于身体的恢复肯定是不利的。
“你看我,跟你说这些干嘛呢,庞哥,没接你电话真是抱歉,害的你还亲自跑来一趟。”时峰歉意地说。
都是兄弟,说这些话就见外了。
庞飞就是担心他跟沈凝心的安危,现在确定人都没事就好,至于沈凝心的问题,他也帮不上什么忙,还得靠时峰慢慢去化解。
坐了一会,庞飞就准备离开,沈凝心还需要时峰照顾。
在去停车场的路上,庞飞无意间发现一道熟悉的身影,是小姨子安露,手里还提着一个餐盒,向着时峰他们居住的单元楼走去。
庞飞下意识想到,安露出现在这里只有一个可能——她是奔着时峰去的。
现在沈凝心情绪极度不稳定,时峰已然是一个头两个大了,安露这个时候出现,无疑是在雪上加霜。
庞飞快步追上去将安露拦住,“你在这干嘛?”
安露心虚地将餐盒赶紧藏在身后,言辞闪烁,“没没干嘛啊。”
“安露,沈凝心现在情绪很低落,时峰已经够难受的了,你就别在这个时候给他添堵了。”即使安露嘴上不说,庞飞也很清楚她来这里的目的。
怪不得时峰的手机不是无人接听就是关机,原来是有原因的。
换做是谁在这个节骨眼上被一个难缠的女人天天骚扰也受不了,大概是碍于庞飞的面子,时峰才没在他面前说安露的这些糟心事。
时峰不说,不代表庞飞不能不管,安露这次真是太胡闹了。
“我怎么就胡闹了,我好心煲汤,顶着这么大的太阳大老远地给他们送过来,怎么就是胡闹了啊。姐夫,我发现你太偏心眼了,老是向着时峰说话,你别忘了咱们可是一家人,是家人重要还是兄弟重要啊。”安露满脸不高兴。
庞飞说,“你要真是好心,就别再给时峰添麻烦了。他现在需要清净,需要全心全意地照顾沈凝心,你的好意只会给他带去压力。”
这话安露就十分不爱听了,“姐夫,你看好了,这汤是我亲自熬的,是我逃课并且花了好几百块钱才熬出来的,这里面满满的都是我的心意。我给他送汤,那是心疼他,你应该看见他那副鬼样子了吧,照这样下去,只怕是沈凝心还没振作起来他就得先倒下了。”
“你可以不关心这些事情,但我不能不关心。这汤我是一定要送的,谁也阻止不了我。”
“安露!”
怎么这丫头就是不明白,好心未必能办成好事,她的这种好对时峰来说就是一种压力更是一种累赘。
看这丫头的决心,怕是自己说再多的话也是没用的,索性庞飞也不跟她啰嗦了,直接拉着她离开。
这事自己不知道也就罢了,既然知道了,就不能再任由她胡来了。
“你再这样,我可就要告诉爸妈,让他们来收拾你了。”
“你告诉谁也没用,我安露要做的事情,还没有做不成的。想不让我送汤,除非他们从那搬出去,永远都别让我找到。”这丫头的驴脾气又上来了。
跟她较劲你真未必能较过她,但也不能看着她这般胡来不是。
庞飞改变了策略,“露露,我先问你个问题,你是喜欢时峰呢,还是爱时峰呢?”
安露皱眉,“有什么不一样吗?”
“当然不一样,你喜欢一朵花,就会把它摘下来占为己有,但当你爱一朵花的时候,你不会舍得将它摘下来的。感情里也是一样,如果你只是嫌时峰拒绝了你而不甘心才这样做的,那你根本就不是爱他,只是想通过这种方式获得他的认可让他向你道歉而已。而如果你是发自内心的爱他,你就不会在这个时候给他出难题了。”
什么喜欢啊爱啊,安露不懂那些,她只知道,她想为时峰做点什么,仅此而已。
“可你有没有想过,他这个时候的心思都在沈凝心身上,你的任何举动都会让他从潜意识里排斥,那你这样做又有什么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