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跳如雷指着胡须男喝骂道:“浑蛋,脑子有问题吗?谁叫你代驾来着?”
“闭上你的臭嘴,乖乖坐一边去!”胡须男“唰”地掏出一把乌黑发亮的匕首,来回在姜炳昆眼前晃荡几下。
“啊你你你”怒骂中的姜炳昆立时脸色大变魂不附体,惊恐的眼珠不停随着鼻尖上的匕首来回转动,摆着手用带哭腔哭腔的口吻说道,“你是我我没钱一分钱也没了刚才刚才全花光了”
“我不要你的钱,你只要乖乖闭上嘴巴就行。”胡须男一头钻进驾驶室,迅速发动车子冲向街道,瞬间汇入滚滚车流中去
姜炳昆目瞪口呆看着驾车一路狂奔的胡须男,也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来头,将要带着自己去哪里干什么。他惊惧之下灵机一动,赶紧抬出环亚商社招牌,期望能威吓那个胆大包天的瞎眼“劫匪”:“车子车子也不是我的是是环亚商社老老大的你可不能就这样抢去否则否则你吃不了兜着走”
“我也不要你的车。”胡须男目视前方,头也不回地说道。
“什么?你你你你一不要钱,二不要车,那你到底想要什么?难道难道你想要我的我的命不成这可这可”姜炳昆脸色一变,目光惊恐看着胡须男,身子跟着软蹋蹋瘫在座椅上。
“更不要你的命,如果你表现好,能配合我的工作的话。”
“配合,一定配合,百分百配合。”姜炳昆听了,嘴里长吁一口气,脸上慢慢恢复人色。既然对方不要钱不要车,又不要命,那一切都好办了。
轿车左绕右拐,飞速奔驰。不一刻便来到一个废弃钢铁处理厂,缓缓停在一片杂草丛生的僻静地方。
姜炳昆抬眼向外一望,但见锈迹斑斑的报废汽车、油罐堆积如山,粗大笨重的铁架、钢管随处可见。更有那半人多高的荒草杂蔓见缝插针,延绵成片,分明是一个杀人灭口的理想所在。他心里一咯噔,额上顿时冷汗直流,双手紧抓车座死活不肯出来,煞白着脸庞连声哀求道:“别杀我,你说过不会要我的命的。我什么都没做过,更没有胆量做,最多最多骗过别人一点点钱”
胡须男板着脸不管不顾,一把将姜炳昆拽下车来,用力往草丛中一扔,伸手从口袋里掏出那柄古怪之极的匕首,一步一步比比划划向他走了过去。
姜炳昆双腿一软,“扑嗵”一声跪倒地在,一把鼻涕一把泪哭喊道:“大哥大哥饶了我吧我我真的什么都没做过那些伤那些伤天害理的坏事都是都是他们干的你不是说要看我的表现吗我我表现很好非常好我一定一定无条件配合你的工作你叫我干干什么都行”
“好吧,”胡须男点了点头,继续把玩着手上的匕首,脸上声色不露继续说道,“那你告诉我,是谁在‘古莲食店’制造的爆炸案?又是谁下的命令害死那个老板娘的?”
“啊你是你是”姜炳昆哀号一声,浑身筛糠指着胡须男说道,“你就是你就是”
“嗯?”胡须男把眼一瞪,扬起匕首重重哼了一声。
“好好好你你不是你不是我我我不是我干的”姜炳昆惊惧交加,慌忙指天咒地发誓道,“真真不是我做的我怎么会做这样的事呢就是就是打死我也没胆量做这样的事如果是我做的就就就天打五雷劈出门被车撞不不不不得好死”
“不是你又是谁?”
“不不不不知道真真真真的不知道”
“真不知道吗?”胡须男眉毛一扬,反手将匕首“哧”地插进一棵碗口粗细的树上,不紧不慢旋转半周,再轻轻用手一拂。随着“哗啦”一声,小树从中折断,拦腰栽了下来。
姜炳昆呆呆看着那把匕首,惊得半天说不出话来。好一会儿,他才哭丧着脸喊叫道:“饶命啊大哥,大哥请饶了我吧,我我真不知道是谁做。不不过你可以去问问‘大暴牙’,他他一定知道”
“他怎么就知道?”
“因为,因为那小子今天领到好多奖金,一早就去了‘夏威夷之滨’,一连叫了两两个小妞,说什么要玩‘双飞燕’,到现在还没出来。没准没准就是他干的,要不他哪能一下子领这么多钱?”姜炳昆为了撇清关系,拣条性命,慌忙竹筒倒豆子,把自己知道的情况一五一十全说了出来。
“你说的可是真的?”胡须男随手斩断一根树枝,斜着眼问姜炳昆道。
“句句是真,如有半句假话,你明天可以一刀把我把我给劈了”姜炳昆急忙从地上爬了起来,信誓旦旦拍着胸脯保证道。
“好吧,姑且就信你一次。”胡须男收起匕首,板起脸恐吓道,“要是你敢撒谎的话,哼哼,你是知道后果的!”
“绝对不敢,完全不可能。”姜炳昆见状,估计岌岌可危的颈上人头算是保住了。于是连忙满脸谄笑地上爬了起来,点头哈腰主动说道,“走吧,我带你去找他,保证一逮就着。接下来要审要问、要杀要剐全随你便!”
“你不怕赵志华知道吗?敢带我去找他?”胡须男倒吃了一惊,忍不住诧异地问道。
“嘻嘻我今晚喝醉了,什么也没见到,什么也没做过,回去后就睡着了。有‘夏威夷之滨’的大堂经理可以作证!”姜炳昆老于世故,奸滑似鬼,紧急关头求生自保的本领确实无可比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