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自极目远眺的许文龙听到呼救,心里一凛脸色大变,转身飞也似的奔了过去。
“出什么事了?毒蛇,是被毒蛇咬了吗?”许文龙心焦意乱,脸色发白。一把抱起双眼紧闭、牙关紧咬的李静。摸摸她的额头,着手滚烫,火热灼人。探探她的鼻息,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我的天,出事了,出大事了!这可怎么办?这可如何向郭阿姨交待?
肖娜暗笑一声,慌忙摆出一副手忙脚乱、盈盈欲哭的样子回答道:“没没被蛇咬只是只是突然间就晕倒了”
许文龙闻听,心里到底松了一口气,没被毒蛇咬到就好办了。他赶紧抱起李静又是翻眼皮,又是探舌头,最后还用力在她脸上拍了两巴掌。他想凭自己简单的急救知识了解病情,再酌情进行应急处理。
而本就辣得不行的李静经这么一折腾,终究还是隐忍不住叫出声来。一声接一声情真意切毫无虚假地尖叫道:“哎哟,哎哟,痛死我了,真的痛死我了”
“醒了醒了,她终于醒过来了。”肖娜假意拍手欢叫几下,旋即又低下头愁眉苦脸地说道,“可看样子她好像不行了,差不多要去阎王殿报到了。烧得这么厉害,叫得又那么惨,又有哪个哪个人扛得住呢?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哪?万一出事了,我怎么我怎么对得起郭阿姨呀我的苍天老大爷啊”
许文龙对着李静仔细验看一番,却什么也验不出来。情急间只好抱起她拔脚往山下就跑,连肩上的背包也来不及甩掉,一时间也解脱不下。他一边跑一边回头对肖娜喊叫道:“我这就送她去医院,你自己慢慢下来。别到处乱跑,小心迷失方向。”
“正该这样,不过还要快一点,不然会出人命的!”肖娜哈哈一笑,挥着手使劲高喊道,“你就放心去吧,我能照顾好自己”
许文龙心急如焚,魂飞天外,抱着再次“昏迷”过去的李静,撒开脚丫子不顾一切望山下猛跑而去
山路极为难走。狭窄崎岖,凹凸不平,尖石碎砾随处可见。两旁伸出的荆棘枝桠像锋利的刀子,撕得许文龙的衣服裤子嗤嗤作响,唰唰有声,片刻间便像蝴蝶般一片片随风飞舞。而裸露在外的肌肉更是被剐得沟沟坎坎,血迹斑斑,看着就教人心惊肉跳直起鸡皮疙瘩。但他全然不加理会,丁点不觉得疼痛。一昧咬着牙深一脚浅一脚,磕磕碰碰,跌跌撞撞,发疯发狂般不停跑着而背上的帆布包则像个顽皮的小屁孩,一上一下不停振荡着,一左一右剧烈摇摆,最后在一片“哗啦啦”玻璃破碎声中,红的黄蓝的紫的液体便点点滴滴、淅淅沥沥,透过布缝顺流而下,在路上洒下一道道五颜六色的彩虹。
时当正午,太阳高照,热辣辣的阳光烤得人喘不过气来。
李静一颠一荡像坐花轿般躺在许文龙怀中。正如预料中的一样。吹着凉爽的山风,闻着浓烈的男人气息,晕乎乎似腾云驾雾,虚怯怯若步入洞房。确实舒服极了,确实甜蜜极了,心里更是慌乱极了,羞涩极了。她把眼睛偷偷睁开一条缝,模模糊糊看到许文龙神情焦灼,呼吸急促,汗珠像流水般哗哗奔涌而下。又忍不住心里一软,想跳下来告诉他没事了,病已经好了。不过很快她又咬一咬牙,果断打消了那个念头。谁叫他要惹自己生气呢?谁叫他要给自己带来这么多煎熬和痛苦呢?别的不说,就刚才辣椒蘸额头那一节,就够恼他恨他好一阵子了。那可是有名的朝天椒啊,又叫魔鬼辣椒。火辣辣锥心刺骨、热灼灼头痛欲裂,这种感觉,这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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