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不可能的,但陆森却偏就将此做成了可能。
“怎么?感到很意外?其实我也感到很意外,没有想到你居然会如此托大,实在是自信心太过膨胀了啊,若是时间可以重来,真想告诫你一下,不要向某些人学习了。”陆森仿佛是时刻不忘贬低白遮天一般,意有所指地说教起来。
“这臭小子……”防御阵里的白遮天耳力不差,自然是听得真切,同时也明白其他关注着场间的那几个家伙都听见了,当即若不是顾及身后那个疯女人,早就冲出去与之质问去了,但嘴角也是不免抽了抽,脸色极臭。
“咳咳,确实是出乎我意料了,但你别以为这样你就能够骑在我头上拉屎,事情还没完呢……”话未说完,宁暴便是察觉到了一阵凌厉无比的杀意从身后降临,接着,便是钻心的痛意传来。
低头一看,自己的心口偏右一点的位置,正透体而过一把染血的黑刀,其上的黑意迷蒙仿佛是找到可口食物一样在兴奋地跳跃,正等着主人一声令下便光速将宁暴的灵魂力给吞噬殆尽。
感受到来自宁暴的恐惧与不甘,陆森稍稍凑近了些,用只有两个人的声音解释着,“不好意思,我的灵魂力确实比你强,而且,和你缠斗了这么久,我也腻了,对先前所获得的力量已经掌控得差不多,我已经知足,所以继续留着你,没什么意义。”
“你……”宁暴似乎是被陆森的这番话给气的不轻,到底谁也不会喜欢自己被人如此瞧不起,平白做了这小鬼的磨刀石,而且还全程被蒙在了鼓里,怎能让人不动怒。
“废话真多,光是从你先前看我媳妇的眼神,就足以让我很生气了,真是老不知羞,而且你在外也不是没有给我惹上麻烦,还真是后悔认识你这个人,现在倒好,我总算是解脱了,再也不用继续跟你打交道了。”陆森笑得灿烂,说出口的话却极其诛心。
宁暴甚至都不敢想象,这是要怎样的心智,才能将一切都做得如此滴水不漏,让人丝毫没有察觉到这个少年其实早已看穿了一切,但他只要不说,便是无人知晓,“是我小瞧你了,咳咳……”
唇角的鲜血不断,胸口处的刀身开始猛地一个扭转,皮开肉绽,血流不止,大抵如此了,身体上的痛苦,再加上方才灵魂力的受损,让宁暴整个人都备显萎靡,连止血的能力都丧失,只能整个人蜷缩在地,尽可能地让自己好受点。
然而陆森却还是觉得不够,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整张脸都变得狰狞起来,抬手便是将那通体漆黑的鬼头刀从宁暴的体内拔出,似是准备换个地方来个二次伤害。
眼看着一切就要发生,无法阻挡和反抗的宁暴认命地闭上双眼,等待着极端的痛楚降临,眼前犹如走马观花一般地回忆起不少曾被自己忽略和选择性遗忘的东西,眼角也是不禁留下一行热泪。
好像,自己亲手弄丢了不少美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