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瓶碎了,掉在地板上发出的刺耳的声音,传到了谢沅沅的耳朵里。奇怪的是她并没有感觉到疼痛。
难道是被砸的没有知觉了?
谢沅沅蹙了蹙眉,缓缓的睁开眼睛,发现有个高大挺拔的男子护在自己面前,垂下来的手臂上,白色衬衫,浸染了一些血色。
原来是他救了我,咦,怎么看起来像哪里见过呢。
谢沅沅测过身,看了看,惊讶道:“你怎么也在这里。”
顾长瑄,抬手看了看手臂,只是出了点血,不严重,他斜睨着还瘫坐在沙发上的谢沅沅
“这是我哥家,我怎么就不能来呢?”
谢沅沅皱着眉,疑惑的看着他。
你哥?谁是你哥?跟顾远东在一起那么久了,从来没听他说有这么个有钱还很流氓无奈的亲戚呢。
顾家覃这时候快步走了进来,看到地上花瓶碎了一地,顾长瑄手臂上的软红的衬衣。
对着呆住的高兮研,不解的问道:“兮研,你这是在做什么?”
他知道,高兮妍和谢沅沅是好姐妹,也经常去他家做客,一直觉得她是个有礼貌的孩子,今天怎么就拿起花瓶砸人呢?而且砸的还是他准儿媳妇。幸好是顾长覃挡住了。
说完,迅步走过去,扶起顾长覃的手,关切的问道:“长覃,没事吧。”
接着又朝顾远东训斥说:“你还坐着干什么,还不送你叔去医院包扎一下。”
“二哥,这点小伤,没什么的。”说着俯身贴近谢沅沅,问道:“倒是你,没事吧。”
谢沅沅这才明白,他竟然是渣男顾远东的叔叔,那要是嫁了他,顾远东不就一直被踩在脚下嘛。心里这样想着,不觉得就笑了起来,全然没有听见顾长瑄在跟她说话。
直到被顾长瑄轻轻拍脸,才反应过来。
这么近距离的看着顾长覃,精致的面孔,对上他冷峻又有些调戏的眼神,她心忽的狂跳。
她推了他,猛了站了起来,走到顾家覃身旁,委屈道:“顾叔叔,你不知道,刚刚他们在沙发上做了龌龊的事情。昨天安家遗产继承发布会上你宝贝儿子还说,我死了,要替我继承我爸爸的遗产。我就没见过这么无耻的人。您今天在场,刚好做个证明,我要跟顾远东解除婚约。”说到最好几个字是,声音越发的铿锵有力。
顾家覃,脸色骤变,解除婚约?岂不是要失去安家的上千万的产业?虽然不是很喜欢这个谢沅沅,可是自己又怎么能跟钱过不去呢?
“云暖啊,你这是开玩笑的吧,你以前可是千方百计的想进我们家门啊,现在怎么会,说解除就解除呢?”
谢沅沅轻笑道:“顾叔叔,以前我想进你家门,您和您夫人千方百计的阻拦,现在怎么我说不进了,您怎么还想挽留?”
“再说了,您儿子刚刚把我最好的朋友抱在大腿上,亲着嘴,说是进眼睛进虫子了,吹眼睛。您信吗?鬼知道他们背着我偷了多少次腥。”
顾家覃脸色倏忽黑了,怒目对着顾远东。
“你给我过来。”
顾远东,忙解释道:“爸,事情不是这样的,我跟高”
“你给我过来。”顾家覃打断了他的话。
顾远东,只好过去了。
“啪”顾家覃狠狠地一个耳光下去,顾远东差点摔倒。
“我怎么会生你这么个混账,以后你打理的产业全部交给云暖。”
“爸,这”
还没说完,顾家覃又是踢了他一脚,横了他一眼。
谢沅沅看在眼里,感觉大快人心。
朝着顾长瑄看了看,顾长瑄此时已躺在沙发上,翘着腿,一脸轻笑的看着他们的撕逼大战,看到谢沅沅投过了的目光,摆了摆头,以表示自己漠不关心。
“云暖,你看我骂也骂了,罚了罚了,也补偿了你,我看,婚约的事情,我看你还是收回去,我保证以后远东再也不会这样乱搞。”顾家覃赔笑讨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