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当面拆穿,俞筱脸上却没有一点尴尬,垂着眸轻柔地解释:“我以为乔秘书把裙子也带走了,想出来找她,不小心走错房间,不过我没有碰伯爵房间任何东西。”
南风心里冷笑,面上故作为难地摊手:“我相信你不是故意走错房间,也相信你没碰房间里的东西,只是吧,我一个人相信没用,你进都进去了,万一碰巧希尔真丢了什么东西,那你不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俞筱咬着唇:“那你想怎么样?”
她们这边的动静,吸引来了公寓里的佣人,绵绵也从房间里出来,一时间,主卧的门口都围满了人,眼神古怪地看着俞筱。
南风抱起绵绵,亲亲她的脸颊,故意没有马上接话,让影后再享受一会儿注目礼。
不过影后一直很淡定,从容地补充:“我发现自己走错房间,马上就出来了,哪有时间乱碰伯爵的东西?笙笙姐,你要是不信可以进来找找,看伯爵有没有丢东西。”
嘴角一弯,南风问着绵绵:“绵绵,妈妈不想翻Daddy的东西,但是又想证明她的清白,你说该怎么做呢?”
绵绵歪着小脑袋想了想,奶声奶气地说:“检查一下筱老师身上不就知道啦。”
南风非常赞同:“对,检查一下就知道。”
俞筱意识到她要做什么,脸色一变,立即惊喊:“不——”
然而,她还没来得及抓紧浴巾,就被南风利落地扯掉,霎时间,一具只穿着贴身内衣的身体完全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
南风的目光快速从她身上扫过,并没有发现任何暧昧痕迹,当然,也没有别的任何东西。她眼角泛起轻嘲,完全想不明白这个女人到底是怎么想的,无中生有那种事,能让她得到什么好处?虚荣心?
呵。
将浴巾丢还给她,俞筱手忙脚乱地往身上裹,只是动作再快该看的还是都被人看到了,她虽然不是全裸,周围也都是女人,但是这样被人当众扯掉浴巾跟被人撕掉衣服也没什么两样,脸上浮现出委屈,眼泪顿时吧嗒吧嗒地往下掉。
“笙笙姐,你怎么能……你是怀疑我想勾引伯爵吗?”俞筱一脸不堪受辱的忿然,“你扪心自问,我需要勾引伯爵吗?我都有城遇哥了……如果不是乔秘书一声不响离开,我找不到干净的衣服换,我也不会就这样出来。”
“我第一天来这里,哪知道那是伯爵的房间?而且我是知道伯爵不在家,这里没有男人,才敢这样出来,我都跟你解释清楚了,你还这样对我……”
佣人们原本看到俞筱从厉南衍的房间出来,也是以为她有什么企图,但听到她这样声泪俱下的哭诉,心里就反过来觉得南风有点小题大做,人家一看就是乖乖女,又有男朋友,怎么也不可能做出这种不知廉耻的事情吧?而且她不是解释了,是因为带她去换衣服的乔秘书不在,她没衣服穿,才不得已这样出来。
南风将绵绵放下,嘴角噙着笑走到她面前,俞筱捏紧着浴巾,怕她似的不敢抬头。
“你就是戏精本精吧?我明明是好心帮你证明清白,又没说你和伯爵怎么,你给自己加什么戏?”
俞筱轻声:“我也是怕笙笙姐你误会,顺便解释而已。”
“嗯,好,放心,我什么都没误会,伯爵是什么样的人我心里清楚,他的品味再怎么样也看不上你这种。”伸手帮她将浴巾拉好,南风笑意浅浅地说,“堂妹啊,今天这出,就当是姐姐我教你做人,以后多长点心,不要再‘不小心’走到别人的房间,你看闹成这样,场面多难看。”
俞筱揪紧了身上的浴巾,什么话都没说。
这时厉南衍从楼下走上来,见这么多人都围在一起,就问:“怎么了?”
南风也懒得再留下去,抱起绵绵,直接无视他,头也没回地下楼。
厉南衍不明所以,回过头看到他的房间里衣不蔽体的俞筱,又怔了怔,旋即明白什么,匆匆转身,追着南风下楼。
绵绵已经睡了,南风从酒柜里拿出一瓶红酒,往高脚杯里倒了小半杯——她晚上睡前都有喝一杯红酒的习惯。
瞧见厉南衍从楼上下来,她那双漂亮的凤眸忽然眯了起来,带笑揶揄:“嗨,伯爵大人身上穿的是哪个品牌的衬衣?图案设计这么独特,我还是第一次见呢。”
厉南衍听不懂她说什么,南风伸手勾住他的衬衫衣襟,拉了拉,似笑非笑道:“好漂亮的唇印,也不知道设计师是怎么印上去的。”
厉南衍低头一看,这才发现,在他衬衫衣襟上有一个很淡很淡的唇印,不细看完全看不出来,他想了一会才想起来:“是她撞到我身上的时候,不小心印下的。”
南风松开手,轻哼一声:“伯爵大人真是艳福不浅,在家里坐着都有美人投怀送抱。”
伯爵大人觉得自己比窦娥还冤:“她是你的助理带来的绘画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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