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南枳送姜云回房间时,刚好遇到了从楼上下来的林宛昕。
林宛昕扫了姜云和温南枳一眼,不怀好意道,“宫家还没看够吗?看看就行了,别真的当自己家了,日后想念也只能眼馋。”
温南枳气愤的看着林宛昕,“林秘书,这么晚了就不劳你费心了,慢走。”
林宛昕并不着急离开,反而晃了晃手里婚礼册子,“知道这是什么吗?”
温南枳当然知道,只是不知道林宛昕突然提起这件事的目的是什么而已。
林宛昕包含笑意道,“刚才宮先生喊我去了书房,说让我按照自己的喜好来安排你们俩的婚礼,这么说你觉得够明确了吗?”
温南枳脸色当即变得煞白。
按照林宛昕的喜好?
宫沉为什么要这么做?这又不是他和林宛昕的婚礼!
林宛昕知道温南枳最在乎的就是母亲姜云,目光便立即投向了姜云,刻意开口道,“你说我选哪一种比较好呢?呵呵。”
说完,林宛昕掩着笑意走出了宫家。
姜云一把抓住温南枳的手,“这个女人是不是就是曾经和宮先生闹过绯闻的人?”
“妈,不,不是,她是宮先生的秘书,你误会了。”温南枳还极力的替宫沉解释着。
“什么叫误会了?她说的话还不够明确吗?”姜云急急忙忙的说着。
温南枳只能扶着姜云进了客房,随便找了一个借口,让姜云早点休息便离开了房间。
之前的好心情,一下子因为林宛昕的挑衅,变得分文不值。
温南枳准备会房间的时候,忠叔却站在二楼的楼梯口。
“宮先生说了,温夫人住在这里的日子里,南枳小姐直接住在三楼就行了。”
“可是”温南枳略微觉得有些不妥。
“没有可是,快去吧,温夫人在也不需要弹琵琶了。”忠叔显得难得的兴奋,甚至还给温南枳拿了两套换洗的衣服。
温南枳想着林宛昕说的话,敲门走进了三楼的房间中,迎面而来的是淡淡的酒香气。
宫沉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坐在阳台前的椅子上,而是整个人斜靠在了落地窗前。
盛着夜色,宫沉也像是只蛰伏的猛兽,带着华丽的皮毛收起了针芒。
“去洗澡。”
他一开口,话中带着不重的醉意,却充盈着毫不掩饰的欲望。
温南枳面对如此的直白,吓得手里的衣服差点掉在地上。
因为姜云在楼下,温南枳不想让姜云发现自己像禁脔一样被困在宫沉身边,所以没有反抗,抱着衣服去了浴室。
可是浑身上下还是忍不住的颤抖着。
等她走出浴室后,身上虽然洗的是热水澡,身上却一点温度都没有。
她带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站在宫沉面前。
宫沉扔给了她一块毛巾,让她把头发擦干净,然后宫沉自己进了浴室。
温南枳擦了两下头发,盯着宫沉放在桌上红酒杯,想也不想的就灌进了自己的肚子里,恨不得能把自己灌醉,这样待会儿也不至于太难堪。
最后她坐在床尾,像一个等待临幸的女人,渐渐失去了所有的表情。
当洗好澡的宫沉走到她面前时,她觉得自己面对着前所未有的压迫感。
宫沉毫不介意的在她面前褪下了身上的睡袍,虽然看不见他背上的纹身,却能深刻的感受到张牙舞爪的压迫,好像那只雄鹰会蹿出来一样。
宫沉俯下身体看着温南枳,发觉她脸颊有些涨红,唇瓣上还沾了一点红酒,“喝酒了?还这么怕?”
“喝了一点点。”温南枳很努力的去比划一点点是多少,模样很有趣。
但是刚说完,她就捂着肚子打了滚。
“我肚子好疼。”温南枳唇上苍白,看上去十分的虚弱。
宫沉以为她是想逃避而已,勾了勾唇,“这样是不能”
一摸到温南枳的肌肤,宫沉便察觉到了她的身体在颤抖。
宫沉想要仔细查看温南枳的时候,温南枳却冲进了洗手间,过了一会儿她才探出一个脑袋,特别无奈的看着宫沉。
“宮先生,你能能帮我拿一下那个东西吗?”
“什么东西?”宫沉的好兴致全被破坏了。
“就是女人用的。”温南枳深怕宫沉很气,只能很隐晦的开口。
最后还是宫沉让女佣去拿了卫生巾,温南枳捂着小腹在床尾坐了很久。
宫沉没了兴致,脸色也跟着黑了一半,直接倒床睡下。
温南枳怕他要关灯,自己也乖巧的躺在最边上的角落上。
灯光一暗,温南枳开始后悔没能让女佣帮她把热水袋一块拿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