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没说什么,只是看着云舒,眼睛笑成了一弯新月。云舒这时候才发现,自己把人拉得太近了,于是赶紧松手,用手一推将洛青书给推得踉跄后退了几步。
洛青书整了整衣服:“可是他会做吃的。”说完指了指火堆上的一只烧鸡。
云舒顺着洛青书所指方向,看到火堆旁边,正挂着一只烤得赤红的鸡,这时候她才想起,折腾了一晚上她还没吃过东西。这时候看着那只烧鸡,不由得觉得饿意分外逼人。
“除了烧鸡,我还会做其它的,这天下就没有我做不出的菜。”赵悉也不是傻,看到云舒的眼神,他就知道这是他唯一的机会。
“那你呢?”云舒勉强维持着自己最后一点理智问洛青书。
洛青书也是有意成全让赵悉留下的:“只会做烤兔子。”话一出,换来了云舒一个鄙视的眼神。洛青书只好无奈一笑。
云舒走到鸡面前,定定地看了又是好一会。洛青书跟赵悉不敢多说一句,生怕一不小心又给把云舒惹火了,连最后的希望都没了。
许久,云舒才不情不愿地吐了一句:“等吃完再决定。”
听到这话,赵悉完全已经当作是默许,便赶紧连走带跑地走到鸡前,赶紧献殷勤地招呼云舒跟洛青书过去,分而食之。
人是很奇怪的,有一必有二,有二必有三。一个拖油瓶跟两个拖油瓶是没有区别的。
洛青书想当初自己为了跟着她,把自己变成一个话痨,连命都差点搭上了,但赵悉呢?就花了一只鸡。
三个人从日落折腾到现在已是将近子时,在一只鸡的帮助下,云舒最终答应了赵悉,让他留下,直到伤势痊愈。在养伤的期间,他负责做饭,当作是报答。
赵悉觉得就这样算不上报恩,坚持要一直跟在身边保护着。但云舒也十分坚定地拒绝,要么现在滚要么伤好了滚。无奈之下,赵悉只好答应,他日若有用得上的地方,一定报答今日的救命之恩。
第二天早上,日上三竿。云舒才睁开眼。
按以往睁开眼多是看到天空,而今天睁开眼,看到的是轿厢顶,不由得一时分不清自己身在何方,好不会才回过神,在洛青书买下的马车里。
昨晚云舒在里面睡,而洛青书自然就守在马车旁,而赵悉则靠着火堆的余温睡了一宿,如果不是他身强力健,重伤后在地上睡一晚,估计现在已经是一具冰冷的尸体了。但赵悉却死活不肯睡轿厢,说一个男人睡车上,一个女人睡地上太伤面子,更不可能让恩公睡地上,硬是把云舒给塞了进去,于是云舒便让赵悉睡在火堆旁边。
推开厢帘,洛青书跟赵悉正蹲在火堆旁边,火堆上正烤着些什么,赵悉在边烤边对着洛青书说什么。
云舒跳下马车向他们走了过去,在不远的地方问了声:“烤什么?”
“地瓜,你不是习惯吃素吗?早上看到附近有点弄几个来烤烤。”洛青书转过脸对着云舒笑着说,这时云舒才看到他的脸上抹上了一层的泥巴,看来找这地瓜比捉兔子还难,一边的赵悉也附和了一声。
这些年一个人在外,多久没在睁眼的时候看到身边有人了?多久没人为自己亲手做过一餐饭了?不过是认识了才几天的人,一个差点死在自己手上,一个差点因为自己而死,此时却在为了自己烤地瓜。感觉有些奇怪,却也似乎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