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脑袋中的某根琴弦随时要崩坏了一般。
虽然不知道对方用了这么方法,再度唤醒我内心沉睡的梦魇。可既然之前我能够摆脱你,那么现在,我一样可以做到!
眼瞅着男人越来越近,我索性深吸一口气,握紧拳头,狠狠给了自己一下。
这一拳,卯足了气力,毫无保留。拳头和面门接触的瞬间,我几乎能够听见自己鼻梁骨断裂的声响。刹那间,疼痛感席卷了全身,而泪水则宛若决堤一般从泪腺涌出,充斥着我的整个眼球。
痛苦转移法,之前在旧教堂面对砚黑的时候,我就是这么做的,而现在,也同样依葫芦画瓢。
事实证明,同样的方法果然屡试不爽。剧痛之后,我也重新被拉回了现实之中。
刹那间,我才发现自己原本处在荒野之中,四周一片寂寥,根本不见人影。远处的山地里不时闪动着手电的光亮,看起来应该是路远和老师傅已经搜到那地方去了。
缓过神来,才发现手机听筒早已经没有了动静,只有接连不断的盲音还在来回作响的。
我找了一棵歪脖子树,缓缓的倚靠上去,顺势点了根烟,用尼古丁缓解内心的紧迫感。
刚才发生的那一连串诡异事情,弄得我着实有些心惊胆战,不过鼻梁上的痛感以及手机屏幕上的通话记录,却一再提醒着我,刚才发生的事情,并非只是幻觉。
似乎我只要回到黑金市里,就总会出现这种神神叨叨的情况。
在山野里发生的事情,与之前在黑金市酒店里发生的状况类似,可却似乎又略有不同。望着通话记录上那个陌生的号码,我咬了咬牙,最终按下了回拨键。
可几阵盲音之后,电话那头却只提示是空号,请查证后再播。
这一下,我算是彻底放下心来。看起来刚才发生的事情并非什么神鬼之谈,应该是有心人刻意为之。只是,我一时半会还想不明白,对方是用什么方法让我产生那样的幻觉的。
催眠,还是神经药物注射,亦或是其他更复杂的方式?不只是我,花花和晓雪的身上,都曾经出现过类似的情况。看起来,不知不觉间,黑金市的情况已经完全超乎了我之前的想象。
李静的死以及花花的失踪,只是序幕罢了,而当序幕揭开之后,真正的黑暗,才会逐渐显露出来。
“叮铃铃,叮铃铃!”
就在我想的入神之时,那个手机却又再次不安分跳动了起来。
我原本就在气头上,按下了接听键,不等对方开口,顺势一阵狂喷。
沉寂了片刻之后,手机的另一头,才缓缓传来了徐富贵羸弱的嗓音。
哎呀,误会了,没想到这一次,电话竟然是他打来的。
“那个。。。。高飞哥,警局这边的具体报告出来了。你看,是我送过去给您。。。还是您抽个时间,亲自过来看一眼?”
空气凝固了有将近十秒钟,我这才厚起脸皮,开口说话。
“这样啊,我现在正忙着。至于报告的事情,明天我抽时间过去看看吧,你找人整理好放在局里就行。”
“那好,您先忙着,小弟我不打扰您了。。。。滴滴滴。。。。。。”
。。。。。。。好吧,没想到他一个刑侦队长,心理素质竟然这么差,今后要怎么和犯罪分子做斗争!
不过,令我没想到的是,鉴定结论竟然出的这么快。而徐富贵这么急的通知我,想必结论里面,应该蕴含着某种玄机。不管怎么说,明天肯定是得回市局一趟的。那么我能留在这里的时间,也就更加有限了。
就在这时,右前方突然传来了路远的嗓音。
那家伙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一般,发了疯的敞开嗓子,在寂寥的山野里不断呼喊着我的名姓。听那动静,活像招魂一般。
我赶忙站起身来,冲着他所在的方位走去。
其实我们两之间挨得距离,并没有想象的那么远,花了一二十分钟,也就赶到了。
“卧槽,兄弟,你这鼻梁咋回事。才半小时不见,怎么就拧巴的这么离谱?”
“没啥,山里路滑,不小心摔了一跤!”
“你这跤摔的可真够艺术啊啊,浑身上下哪都没事,偏偏撞鼻子上了!”
我让他别说废话了,赶紧告诉我究竟发现了什么东西。
路远倒也不含糊看,领着我就朝老师傅所在的方向走了过去。而那个老师傅正站在一棵歪脖子树边上,一脸惊恐的望着前方的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