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玩笑,你竟然敢不笑?”骆珠一脸奇怪地看着沐娇,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我怎么觉得你今天奇奇怪怪的,瞧着好像有心事一样。”
“我没有。”沐娇稍稍一慌,舌头微颤地反驳。
“你就别大惊小怪了,我倒觉得今天阿娇很正常的。”王朗目光掠过骆珠,寻了处地方坐下。骆珠虽然微微蹙眉,不过很快转移话题,眼眸淡淡从王朗身上扫过。
“你且说说,你发现了什么。”
沐娇收起心中的慌乱,也看着王朗。
方河将自己藏身在隐蔽之处,一双眼睛死死盯着骆珠。
如一只蛰伏在暗处的狮子,不愿错过任何一击致命的机会。
“我们似乎一开始便被疫病误导了,村民们患的其实不是鼠疫,而是中了毒,曲华将药放在井水中,传染到村子里。其后因为骆珠许诺送山泉水,情况便被暂时压了下来。后来疫病再次复发,我去调查,才发现就算是从山上送下来的山泉水,也被下了药。”
王朗义愤填膺。“所以鼠疫就是个笑话,不是天灾,实则人祸。怪我一时不察,没想到是有人下毒,还按着以前治疗鼠疫的法子治疗。”
“曲华在水里下毒?!”沐娇拍案而起,眼里怒意迸出。
“所以他之所以可以用香灰治病救人,是因为在里面还掺杂了解药?”个中原因沐娇一下想明白了,声音微微颤了颤,唇瓣动动。“所以我的豆子,是被毒死的?”
她现在只想捉了曲华,把他千刀万剐!
“阿娇,节哀。”王朗劝了句。“既然是下毒,我一定会让曲华把解药交出来的。届时众人知晓他丑恶的嘴脸,便不会再相信他了。”
“对,一定要他把解药交出来。”沐娇将手拽紧成拳头,眼中尽是凌厉的杀气。
她现在就想把曲华抓了,让他伏法。
沐娇气愤不已,骆珠却不自觉地将背朝向躲在不远处的方河那,方河本是竖着耳朵戒备森严地听着,见骆珠后背转向自己。
唇瓣勾出一抹冷笑。
当即发难。
他速度极快,手握匕首向骆珠刺去!眼瞅匕首便要捅入后背。
“小心!”沐娇叫了一声。
骆珠只来得及将身子微侧,王朗见状,连忙以手臂挡住匕首,这才避开险险的一击,不过手臂顿时鲜血如注!
骆珠很快反应过来,一脚踢在方河胸膛,男人应声倒下。
几乎就在同时,用脚压住倒在地上的男人,狠戾凶悍。“怎么,竟然偷袭我?”
方河疼得额头大颗大颗汗滴落下,面色惨白。
这边,沐娇已经替王朗包扎好了伤口。
山洞里什么都没有,只能用布条先把伤口止血,暂时压住。
王朗坐在石头上,握着自己好不容易止住血的手,面色难看。
“没死吧?”骆珠淡淡看了眼,收起眼底的关切,就这么浅浅地问了句。王朗咬唇,声音轻嘲。“你,还真没有良心。”
“良心?”骆珠将手摊开,非常遗憾地通知王朗,她似乎打从娘胎出来,似乎就没有带这东西出来。“而且就算你刚才没有挡这么一下,我也可以全身而退。”
骆珠嘴上是这么说的,不过还是浅浅望了眼王朗。
眼里有淡淡的关切。
方河被骆珠压得没法说话,只能瞪大眼睛看着沐娇。
“骆珠,你好好看看,这家伙你眼熟吗?”沐娇指着地上的方河,她昨天说的都是权宜之计,怎么可能为了他卖了骆珠?
“挺眼熟的,不过一时想不出来。”骆珠干脆把方河绑了,往地上一扔。
完成这套动作后,骆珠才轻轻看了眼沐娇,“阿娇,你说说这是怎么回事吧?他既然藏在山洞里,应该一早就知道吧。”
沐娇点头,倒没有要瞒着骆珠的意思,不过浅浅呼了口浊气,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和骆珠大概说了遍。
“所以,他是冲你来的,这也是你过去结下的仇怨。”沐娇说完两手一摊,“我也知道你本事,这家伙奈何不了,所以才想着先保全性命,然后拖着他,等着你自己来料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