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我也清楚。不管过多少年,不管选择多少次,你都是当初的那一个选项。而迦因,也是同样。”覃逸秋道。
霍漱清,沉默不语。
“漱清,我知道你是在置气,你心里有怨气,你不舒服,我理解。我也支持你把这股怨气发泄出来,可是,不要太久了,迦因她还年轻,没你那么强的耐心,不要让她太快放弃,不要让她对你死心,否则,否则你们两个可能要比你和孙蔓过的更,惨!”覃逸秋道,“迦因她孩子气,她幼稚,可是她一旦下定决心要做什么,还是能下得了狠心的——”
“你真是不了解她!”霍漱清打断覃逸秋的话。
“我也许不如你了解她,可是,我知道她当初宁可承受那样的痛苦和艰难都不去找你,都要在榕城扛着。那个时候,我不知道她和你的关系,可是,后来我知道她就是你一直在找的那个人的时候,我,你知道我当时的感觉吗?我觉得迦因真的是一个很有意志力的人。她受了那么多苦都不去找你,就是因为她害怕给你添麻烦,不想让你为难,所以她什么都能忍下来。如果你现在让她失去了希望,你怎么就知道她不会像当初那样决绝呢?当初她离开你是因为爱你,现在,也许就不是了。”覃逸秋道。
霍漱清,一言不发。
“你很清楚你们是不可能离婚的,难道你非要让你们的日子过的比陌生人还要冷淡吗?漱清,我相信迦因是会做到的,一旦她对你失去希望,她真的会比孙蔓还要淡漠。哀莫大于心死,这句话,你应该很清楚。所以,我觉得你还是别闹了——”覃逸秋劝道。
“我知道,小秋,你不用为我担心了,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霍漱清打断她的话,说。
“好吧,那我就不说了。”覃逸秋说完,顿了下,“漱清,我不想看着你孤独终老,不想看着你失去你唯一爱的人,照顾好你自己,好吗?”
也许,不管到什么时候,覃逸秋总是那个让他感到暖心的朋友,一辈子的朋友。
“嗯,谢谢你,小秋。你别担心,我有分寸。”他说。
“那你就好好休息,早点康复。以后别再这么折磨自己了,跟小孩子一样可笑,简直。”覃逸秋说着,话语里却透着说不出的不忍。
“也就你说我跟小孩子一样。”霍漱清道。
“除了我,谁敢得罪你这个大领导呢?前途无量的政坛新星?别人巴结你都拍不到马屁上,也就我不识抬举的说你的不是。”覃逸秋道。
霍漱清笑了,道:“是是是,都是我的错,我应该好好感谢你。呃,要不,等我下次回京,单独请你吃饭,怎么样?”
“一顿饭就想打发我吗?”覃逸秋道。
“那你说怎么样?”霍漱清问。
“算了,只要你没事,我一顿饭不吃也没关系。我可以后再不想干这得罪人的事了。”覃逸秋说道。
霍漱清不禁笑了,道:“别,你随便说,不管你怎么批评我,我都接受。”
覃逸秋也不禁笑道:“得得得,别贫了。你也就这么哄我吧!等哪次说的你不高兴了,一年半载不理我怎么办?我可得罪不起你的。”
“我是那样的人吗?”霍漱清道。
“你不是?”覃逸秋笑道。
“好吧,你说是就是吧!”霍漱清道,他收住笑容,对覃逸秋道,“覃叔叔和我说了东子的事。”
“那件事也是他做的不好,你可别再替他求情了。”覃逸秋说道。
“不管怎么样,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我现在不想跟他说什么,也不能说什么,你替我给他带句话,行吗?”霍漱清道。
“好吧,你说。”覃逸秋道。
“你就说,让他好好当个老百姓,不该碰的,再也别碰!”霍漱清说道。
覃逸秋一愣,没有完全明白霍漱清的意思,却说:“好,我记下了,我明天就打电话给他。”
“谢谢你。”霍漱清道。
“别这么说。”覃逸秋道,“那你早点休息,不打扰你了。”
和覃逸秋结束了通话,霍漱清喝了口水,站起身。
套间里的李聪走了进来,道:“时间不早了,您休息吧?”
躺在床上,霍漱清闭上眼。
脑海里却始终都是覃逸秋说的那些话,关于苏凡的话。
小秋说的没错,苏凡是一个很固执的人,可是,苏凡会死心,他就不会吗?
想到此,霍漱清拿起手机,拨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