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吗?”他又问。
“上学期一门课,下学期又加了一门,那门课程我学的不好,现在备课有点吃力,得在开学前重新学一遍才行,要不然没法教。”她说。
他点头道:“的确是,被学生挂在讲台上很难受的。”
“你怎么知道?”她讶异地问。
“好歹也当过学生。”他无声地笑了,望着她。
她的心跳,陡然间乱了,只因他的笑容。
从几时起,他的笑容变得多了?在她的记忆中,他总是一副,一副扑克脸!是的,扑克脸,面无表情。
想到过去,她忍不住笑了。
“你笑什么?”
她赶忙摇头道:“没什么没什么,只是,只是觉得,”她迎上他含笑的眼神,说:“你的表情,好像比过去丰富了。”
不知不觉间,她竟然不再对他使用敬语,这让她感到讶异非常。
原来,他拉近的不止是空间的距离,还有她心里的。
既来之则安之,何必在意那么多?如果她再继续疏远他,岂不是白白辜负了他的努力?
他的努力?他,他要做什么?
那两个意外的吻,此刻同时涌上她的脑海,不禁让她口干舌燥起来,赶忙端起杯子喝了口水。
姜毓仁怎知她的内心已经如此翻江倒海一番?只是从她脸上神情的细微变化中,察觉到了一些,却并不能知晓详情。
“是吗?我过去,很压抑?”他接着她的话问道,语调极为轻松。
“也不是压抑,就是,就是,”她望着他,努力搜寻着一个合适的词,“有点呆板。”
从他的神情来看,他很震惊。
是的,震惊,她终于想到了这个词。
他的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她,好一会儿都没有变化。
“对不起,我不是学文科的,词语有限。”她以为他生气了,解释道。
意外的,她听到了他的笑声,这次,换做是她震惊了。
“你是第一个说我呆板的人,顾小楠。”他笑道。
她挤出一丝笑意,低头吃菜。
余光注意着他,却不见他动筷。
“你怎么不吃?我很抠门的,难得请客,你就不打算宰我一顿?”她突然俏皮地说。
她是很容易被周围情绪感染的人,特别是这样轻松的气氛,不自觉地就会跟着轻松起来。
他其实也注意到了她的变化,从他初进屋到这会儿,她好像完全没了那种刻意的拘谨,不光是她不再对他使用敬语,还有她这样调侃的话语。
“你抠门吗?我好像比你还抠。”他微笑道,“看来,咱们两个还真是像。”
话出口,都觉得有些不对劲,都别过眼神。
一时间,屋子里冷场的厉害。
“聂医生,她,你出来吃饭,她不会找你吗?”她不知怎的,竟找到这个话题。
他没什么特别的反应,也不瞧她,也不直接回答,反问道:“女生都喜欢追问对方的去处吗?”
“好像吧,”她想想他的处境,却还是没再细说,只说,“不过,有的人不喜欢那么追着问,每个人做事的方式不同。”
他听出了她的话意,望着她笑了下,问:“那你属于哪种呢?”
她愣住了,却见他那样固执地盯着自己,不得不认真地说:“我,我也不知道。”
“你男朋友去哪里、见什么人,你都不问吗?”他问。
她极为尴尬地笑了下,没回答。
“抱歉,我好像不该这么问你的私人问题。”他补充道。
“不是那个意思,是,是,”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望着他,“其实,我这个人很麻烦的,问东问西,就怕那个人受不了,所以,我尽量不问。”
他慢慢夹着菜,说:“凡事都有两方面,并不绝对。”
她点点头。
聊了会儿,他们就起身离开了。
姜毓仁没有和她争什么,让她去前台付账,自己则去了车里等着她。
一顿饭花掉了近千块,她还是肉疼了好一会儿。不过,想想这是为了感谢他,也值得了。且不说他帮过她多少,就是请他吃饭的机会都很难,柳城有多少人想请他,都不见得有机会,她已经很运气了。
在前台看了下菜单,菜是他点的,这才知道他竟是替她省着的,心中不禁热乎乎的。
请他吃饭,安全隐蔽性最是重要,这等地点价位自然不低,看看菜单就知道了。然而,不管钱财多少,只要花到地方上,再多都值了。
走到停车场,找到他的车子,过去跟他道别。
“上车吧,我们去个地方。”他说。
她站在车旁,不解地望着他。
还是跟他走吧,何必在意那么多?
车子驶出停车场,她并不知道要去哪里,只是静静坐着,而他也没有说话。
穿过闹市区,车开的很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