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爸爸想了想,解释:“我的名字是你的爷爷取的,当时我们是到了‘木’字辈,所以大家都取跟木有关的字眼。比如我叫‘梧’,三伯则叫‘桐’。”
“那之澜叔呢?”薛凌忍不住问:“他不是跟你们同辈吗?怎么他叫的是两个字,而且也没什么‘木’啊?”
薛爸爸解释:“你之澜叔出生的时候,当时社会动荡不堪,有人说旧俗不能要,所以他们几个晚我两三年出生的堂弟堂妹都没根据族谱来命名。他的名字是你大伯给取的,当时他已经上学,根据以前的老风俗,文化水平已经在秀才之上。”
“原来是这样。”薛凌恍然点点头。
薛爸爸继续道:“你大伯喜好文学,尤其是古文。他给你之澜叔取这个名字的时候,心里很是欢喜,当时好像还做了一首诗,说是后辈们能参考着取名。”
“哟!什么诗?”薛凌问:“爸,你还记得不?也许我们能参考一下呢!”
薛爸爸却已经想不起来,低声:“好像什么神秀,都是一些意义好的词眼。当时我年纪不大,顶多比小然然大一些,哪里能记得什么诗。”
“那就算了。”薛凌彻底断了心思,嘀咕:“那还是继续‘扬扬’吧。”
程天源看着已经快中午了,便想去外头打饭进来。
“爸,你要吃点儿什么?”
“饺子。”薛爸爸微笑解释:“我要包菜肉馅的,再来一小碗汤。”
薛凌则道:“我要一份拉面。”
程天源是南方人,喜欢吃米饭,仍是暗自选了盒饭。
“不知道三伯和之澜叔去哪儿了?”
薛爸爸温声:“等一会儿吧。估摸要回来了。”
不料三人等啊等,直到都十二点了,仍不见他们走回来。
程天源温声:“凌凌,我出去找一找,你照顾一下爸。”
“哎!”薛凌应声。
程天源走出去一会儿后,遇到了薛三伯的学生李医生,他礼貌跟对方打招呼。
李医生笑了笑,解释:“刚才我在医院门口看到老师和薛医生牵着一个小男孩。老师说他们要去吃饭,让我进来的时候告诉你们一声,说不必等他们吃午饭。”
“这样啊?那谢谢啊!”程天源道了谢。
李医生颔首,转身离开了。
程天源干脆走出医院大门,要了一份饭,然后去买拉面和饺子。
本以为三伯他们吃完就会回来,谁知薛凌和程天源一直等啊等,直到两点多了还没回来。
薛爸爸好笑道:“看来是乐不思蜀了啊!”
薛凌叹气道:“这孩子不怕生也不好,万一以后遇到人贩子,人家跟他搭话两句,他就心甘情愿跟人家走了——”
“别担心。”程天源道:“有三伯和叔叔在,哪里需要担心这些。”
一会儿后,程天芳带着老父亲来了。
“我在公车站看到了中心医院的站点,然后就牵着我爸上车,坐了三个站就到了这边,非常方便。”
程木海笑呵呵解释:“我就认识那么几个字,幸好有闺女她带路。不过确实非常方便,小区门口走多一百来丈就能看到公车站,说是十号公车来了,直接上去,然后听到中心医院就下车——这样就行了。哈哈!”
薛爸爸温声:“让阿芳带着你两趟,你肯定就认识了。咱都还不是七老八十的老人,学起来还是不难的。帝都今年的公车线已经渐渐完整,只要知道大概方向,顶多半个多小时就能到城里的每一个角落。”
“方便,很方便。”程木海解释:“荣城也有公车,但我没怎么坐。听说好像就走几条路线,我想着觉得复杂,也没敢过去乘车。”
程天芳笑道:“爸,不怕的,坐多两趟,你就懂了。叔叔说得很对!”
薛爸爸看着程天芳,微笑问:“阿芳,你去培训中心报道了吗?”
“吃了午饭就过去了。”程天芳解释:“可惜我们蛋糕班只有五个人,不过老师说仍会坚持授课,交多一百块做材料费。”
“真不便宜!”程木海低声:“就学一个半月,都交了两百了。”
“不算贵。”薛凌道:“因为蛋糕需要准备的材料多,像鸡蛋啊,面粉啊,还有烤箱,这些都需要不少成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