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凉还在引导安安说出真相,安小愚已经不客气地单刀直入:“傅琛,怎么回事?安安为什么哭了?”
傅琛又说了一遍理由。
“开玩笑,你儿子多大?没有两岁吧!安安怎么和他抢东西了?抢什么东西你告诉我!”
傅琛近乎贪婪地看着她——当初摊牌提出离婚后他很快后悔,甚至想着彻底和那女人断了关系和安小愚好好过,可是安小愚没有给他这样的机会。
余凉在心里可以平静的面对他,他却做不到。
他对余凉的态度,总有一种居高临下的骄傲,可后者也只是淡淡的,让他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
余凉一言不发地把安安抱到车上,和大愚并排放到一起,倾身替她擦去睫毛上的眼泪,耐着性子温和道:“安安,告诉叔叔发生了什么事情好不好?”
安安咬着嘴唇不肯说,往后缩了缩。
余凉敏锐地察觉到她把左胳膊往背后缩,不动声色地道:“胳膊怎么了?”
安安到底是孩子,听见他问到自己的伤心处,“哇——”地一声嚎啕大哭起来。
大愚很惊讶,然后捋起袖子,一幅磨刀霍霍的样子:“姐姐,谁欺负你了?我去打他!”
安安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余凉拉过她的胳膊,轻轻把她袖子抬上去,然后脸色蓦得阴沉下来。
安安白白的小胳膊上,一圈青黑色牙印清晰可见,触目惊心。
“安安,”余凉用了很大力气才能压制住自己的怒火,“告诉叔叔,谁咬的?是你弟弟?”
大愚忙道:“没有,我没有刚才姐姐才上来,我没有,不是我。”
余叔叔对他很好,但是要是他敢和姐姐吵架,一定会被收拾。
“知道不是你。”余凉道,“你安静。”
大愚顿时安静如鸡。
安安哭着道:“弟弟咬我,阿姨说弟弟小,不懂事。可是叔叔,好疼啊,真的好疼啊。阿姨说我哭就是娇气,不勇敢”
“安安很勇敢了,乖,”余凉说这话的时候身体都因为愤怒而在轻抖,“大愚照顾姐姐,把东西拿出来和姐姐一起吃,我去去就来。”
“好。”大愚爽快答应。
余凉把车门关上,安小愚还在那里问傅琛怎么回事,后者支支吾吾只说小孩子打闹,没有说清楚。
余凉过来用清冷阴沉的声音道:“所以你到底知不知道,安安的胳膊被咬成什么样子,你老婆说她娇气,要她勇敢的事情?”
安小愚听到这里瞬间就炸了,伸手把傅琛推了个趔趄:“傅琛,你是不是王八蛋!你小儿子就是你亲骨肉,安安就不是了?她天天心心念念来看你,你眼睁睁得看着她被咬,连句实话都不敢说?你是个懦夫!你老婆呢?让她滚下来!”
余凉拉住她:“你看着孩子去,我进去和那个女人谈谈!孩子看着你,不要激动。”
“我怎么不激动?我要告诉她,怎么被打的就怎么给我还回来!”安小愚像一头暴怒的母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