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温去病道:“不管那些事了,把东西收收,我们立刻赶去月煌滩,别的事情不管了,呃,不对,还去什么月煌滩,现在立刻启程回力夏达港吧。”
龙云儿跟随温去病以来,还是次见他露出这样急着想逃跑,甚至方寸大乱的慌张,心中大奇。
司徒小书急道:“你身负军部任务,事关战争成败,万民福祉,怎么能说走就走?那对百姓不是不负责任?”
温去病一脸鄙夷,“我按时交税,善良国民的义务早尽到了,其他万民福祉是政客的事,与我何干?”
香雪道:“喂,万民福祉你可以不管,但我们两个来这里,是背了债的,任务要是没完成就跑,债主倒扣追究,是会被干掉的啊!”
温去病道:“回去砸锅卖铁,想办法赔了,或是过段时间再来,先避避风头,债主哪有她来得恐怖?”
香雪怒道:“你明知她在西北,如果真那么不想见,为什么还要来?”
温去病叹了口气,正色道:“我不是没考虑过……你以为我为什么不过云岗关?”
香雪侧头想了想,道:“那就算了,反正……现在也来不及了。”
温去病皱眉道:“喂,什么意思?”
话出口,立即顿在当场,温去病明白了香雪的意思,因为一股冷冽的威煞,犹如严冬冰水,无声浸润过来,虽然源头的距离很远,威煞瞬息传至,四人遍体生寒,顺着看去。
只见,一队人马静静立在百多米外,面孔依稀熟悉,先前入村的司马路平等人,赫然在列,而为的一个,白甲、白袍,绑成马尾的黑飘飘,就是神念透视中所见的女将。
司徒小书紧张得手握刀柄,龙云儿也背后直冒冷汗,不晓得这是不是遭遇地阶的自然反应,然而,这个人好像不是普通的地阶……
长风狂吹,在队伍最前头的她,忽然动了,也不见她怎么动作,忽然就下了骆驼,一从驼背上消失,再出现,就是几十米外。
百余米的距离,她只在中间出现一次,就直接现身在温去病等人的面前,度之快,固然惊人,但令龙云儿震惊的,是那如影似魅,身影幻化的身法。
就在不久之前,自己还看武战豪用过同样的技法,只是不如她这么驾驭如意。
虎录七神绝蹑影形绝!
这名女将……是武家的人……在西北地方的武家人……还不是普通的地阶人物……
蓦地,龙云儿娇躯剧震,想到了唯一可能的那个名字,同时,她看见司徒小书的眼神,由迷惘而惊喜,敌意尽去,取而代之的,是种遇到偶像的极度惊喜和崇敬。
……再不可能有第二个人了……镇住西北地方,把守云岗天关,令各方兽族、妖族闻名丧胆的女帅,“天南武凤”武苍霓!
司徒小书张口欲呼,白甲、白袍的女将,无视于她,先是看了香雪一眼,流露赞叹、惊艳之情,跟着,就到了温去病脸上。
“……岭南温家,温剥皮?”
相当清冷的嗓音,没有多少亲厚之意,却也听不出敌意,但“温剥皮”这个称呼,总让人觉得不安……
温去病无复早前的慌张,笑着拱了拱手,道:“武帅请了,在下是岭南温去病,初次谒见武帅风采,如何幸之?”
镇定的神色,与先前判若两人,龙云儿晓得他的精神已经武装起来,可面对这位女中英豪,这样的狡词窃辩显然不足。
武苍霓道:“你很怕我吗?为何我感受得到你的恐惧?”
温去病两手一摊,“公主殿下的刚正之名,世所共知,在下区区一介奸商,干的买卖又比较特别……见了公主,自然是要怕的。”
气氛紧绷,龙云儿还是险些笑出来,哪有人一上来就自称奸商,这摆明就是惹人厌,不过,若不这样说,对方疑心起来,以地阶之能搜索神念,恐怕就麻烦了。
武苍霓道:“我不和你废话,刚刚我得到消息,你负责送东西到月煌滩,现下月煌滩归我管,把你要送的东西拿出来吧。”
“呃,你怎会……”
温去病皱起眉头,隐约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头,自己受命把东西送到月煌关,不是月煌滩,更没说东西是交给武苍霓,这里头……阴谋的气息很明显。
微觉不妥,温去病没有迟疑,从身上取出了那个层层加护的铁盒,军部委讬的那个盒子,一直被自己好好带在身上,本来自己还做了几个假货,给龙云儿、香雪带着,必要的时候鱼目混珠,哪知根本派不上用场。
武苍霓二话不说,便将铁盒取过,稍一劲,铁盒内封藏的多重法阵,立即启动,核对身分,并在确认之后,瞬息崩解开来,露出了内中的事物,两张纸。
一张,是八千金币的帝国银票。
一张,是来自军部的命令书,白纸黑字,写得非常清楚。
……兽军将来,知尔之能,拨君资金,以效前事,筑坚城于月煌,铁壁御兽军!
当这纸文书上的字,清楚被读出来,一阵苍凉的大笑,在狂吹的长风中响彻黄土地……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