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底下的苍白骨骼;胸腹的皮肉也整个被剃去,剩下少许滴血肉渣,黏附在白森森的肋骨上,连内里的腑脏都缺了不少,仅余少数残块,有气无力地蠕动……
男子面容扭曲,被鲜血周覆,朱乐乐依稀可以认出,这正是她爱恋欢好的情郎。
被剐去大半血肉,割去舌头,截断声带,却依旧留了性命的青年,似乎刚刚才勉强醒来,在极度痛苦下,处于疯狂的边缘,看到进来的情人,一下瞪大眼睛,张口想要叫些什么,口中荷荷有声,发不出太大的声音,似乎在拚命挣扎,却不过让那副骨头架子略微摇晃了几下……
面对地上近乎被凌迟分解的情人,朱乐乐一边尖叫,一边后退。
吓到她的,不只是情人的惨状,更是从地上,一路绵延到料理台上的大片血迹!
那么钜量的血痕,几乎整个被血覆盖的流理台与灶,只要稍微有点想像力,任何人都能轻易得出相同结论,晓得那些被剐、剃下来,消失不见的血肉去哪了,也晓得……桌上那些菜,是用什么材料作的!
“啊!!!!!!!!!!!!”
似乎进入一场噩梦,朱乐乐拚命挣扎,想要离开,却撞上一堵厚实的墙壁,被阻住了去路。
终于放下饭碗的丈夫,无声无息进来厨房,挡住了妻子的前路,面上的微笑,仍是那么一派温和老实,不含半分恶意,用坚实胸膛充当妻子的后盾,将她不住颤抖的娇躯搂入怀中,一只手环抱住她,一只手轻抚她的面颊。
“不要怕,一切有我呢!没事的,没事的。没事了,乐乐。”
轻柔的声音,仿佛要唤醒噩梦中的妻子,安抚受惊的她,朱乐乐却愈发癫狂,声嘶力竭,用尽每一分力量发狂叫喊,拼命扭动身躯,想摆脱箍住她的臂膀。
挣扎堪称激烈,但实力差距摆在那里,甚至没用到地阶之力,她的反抗便已溃不成军,只有那平和敦厚的声音,仍继续在耳边响起。
“别怕,别怕!过去都是我做错了,是我没有好好的引导你,乐乐你听我说说,说完就好了。往后我们就可以一起,把日子好好过下去了。”
温柔细语,柔情百转,朱乐乐越持续沉浸在恐怖之中,摆脱不了,放声尖叫,整个身子都软了下去,宛若无骨,丈夫一松开臂膀,她便没了支撑,一下瘫坐在地。
“其实,我设好隔音结界了,外头听不见你的声音……啊,别误会,我并不是觉得这有什么羞耻,或是不好意思的,只不过,希望能与你好好谈谈,不想被gan扰而已。”
轻声说着,自己伸出手抓住妻子的脚踝,略微用力,将正竭力爬向门外的她,拽了回来,一身华丽衣物如同抹地的破布,在地上拉出长长的血条印,直入厨房的深处……
在那里,夫妻两人,进行了平和而有效的沟通,不久之后,自己扶着终于从噩梦中清醒的妻子,出了后厨,回到餐桌,对面坐下。
再替妻子盛上一碗饭,又将自己这边的菜肴推到中间,打量她纤细身板的目光,极尽温柔,轻声笑道。
“来,继续吃饭!乐乐你得多吃一点,平时吃的这么少,怎么行?”
刚刚从噩梦惊醒,朱乐乐依旧不住颤抖,胸前腹部的衣物,刚刚在地上沾染了不少血污,两袖和背后原本还算干净,此时却从内向外渗出血迹。
最开始,这点出血并不引人注目,面积却迅速扩大,沾显在月白色的布料上,打湿了衣衫,犹如一朵朵盛开的红花。
颤抖着接过丈夫递去的饭碗,朱乐乐似乎终于平静下来,勉强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向夫君道歉。
“我……我错了,都是我错了……我真的都明白了……以、以前确实是我不好,没把这个家放在心上。以后……我一定改……呜呜……从此,我会温良贤惠,谨守妇……呜呜……妇道,作司徒家的好媳妇,不会再给夫君丢脸……”
眼中全是恐慌,身体轻微颤栗,随着动作,两袖衣物碰到底下血肉,朱乐乐猛地一颤,因为痛楚而冒出冷汗。
伤口持续出血,衣物上的血色鲜花愈发盛艳,朱乐乐面上闪过痛楚,却又畏惧地挤出笑脸,还不敢让泪水滴落下来,整个注意力,都只盯着自己碗旁边的三块东西。
那是……三张巴掌大小的事物,薄如蝉翼,光洁透明,还带着肌肤的纹路,没有沾染半点血迹,也没有多余的血肉,精美得仿佛艺术创作……
三块新剥下来的美女人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