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
漙兮无地自容,真想在地上挖个坑儿土遁。
这间小小的早餐店,终于也要容不下肇宸圭这尊大佛了。
宸圭却大方,向前将她抱进怀里,将她藏在他怀里,冲那大姨眨眼微笑,“大姨,您眼力真好。今天您去看股市行情吧,一准儿解套!”
那大姨乐得一拍手,“真的啊?我都套了十年了!”
宸圭眨眼,“快去,马上休市了。”
大姨一溜烟走了,漙兮用小拳头砸他小心心,“你怎么知道人家炒股,还被套了?”
宸圭大笑,“近十年的股市行情低迷,谁不是被套着呢?”
老板娘走过来拿东西,一听他们俩说话,脸便有点红。
漙兮忍不住惊讶,“板儿娘,总不会你也炒股了吧?”
老板娘倒是惊诧了,“炒什么股啊?”
“那你脸……红什么?”漙兮赶紧从宸圭怀里逃开,抓住老板娘这根救命稻草。
老板娘咳嗽半天,低声嘀咕,“你们俩不是研究套啊什么的嘛,我不小心给听见了,挺不好意思的……”
漙兮险些原地爆炸。
“嫂子!你,你说什么呐??!”
宸圭大笑,将快要成煮熟了的虾子似的漙兮给扯回怀里来,“你瞧,咱们亲嘴儿被人看见,研究套……也被嫂子听见了。”
“所以你现在只有——嫁给我了。”
漙兮真是不知道自己的清誉怎么忽然就这么没办法挽救了,她悲愤地瞪他,“还不都被你闹的!”
“所以我负责啊,”他虽还是满脸的笑,可是眼睛里却已经释去笑谑,印满了认真,“魏漙兮,只要你肯答应,我发誓,负责到底。”
漙兮有一点不敢呼吸,抬眸只静静看他的眼。
那是两泓深潭,却又像宇宙中两个幽深的黑洞。
从那里,她总是仿佛能看见些什么,叫她心有所动;可是她却又都无法分辨的明白。
总之,越来越觉得,他来到她面前,她与他一步一步走到今天,仿佛是冥冥之中的注定。她逃不开,抗拒不了。
她深吸口气,别开头去,“别跑题行么?先说眼前的事儿。官司、两家见面、官宣……先忙完这三件再说吧。”
宸圭虽然没能等来她的回答,可是她神色之间的幽然宛转,却还是叫他信心倍增。
他含笑点头,“好,立即启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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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君临集团总部。
总经理鹿鸣今天莫名地有些心惊肉跳,好像有一种预感,仿佛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他照着镜子深吸口气。
心说,最近从老夫人回来主持公司这些日子,他哪天不是心惊肉跳的啊?
董秘通知开会。
鹿鸣是聘任经理人,虽然也拿了点小股份,但是对自己的身份定位是不一样的。所以他走进董事会的会议室时,多是带着一点旁观者看戏的心态。
墨离、葛璐,肇老夫人陆续到了。
葛璐问董秘,“谁召集开会的?议题是什么?怎么没有会议提纲?”
董秘好脾气地笑,“请先就座,稍后您就知道了。”
肇老夫人也是皱眉道,“他们不知道倒也罢了,怎么连我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