膊,幸好我发现的早,及时将胳膊抽了回来,不然非得让他咬下一块肉不可。
后来为了能控制住小峰,我再次想起了甘露,就跟他说:“喂,你现在要是能安静下来,我就带你去见甘露,怎么样?”
结果这句话的效果出乎预料的好,小峰听完立刻不耍也不闹了,还转头质疑的语气,重复了一句:“甘露?去找甘露?”
虽然他已经疯的不记得自己的父母,也不记得自己是谁了,但好歹还记得甘露这个名字,并且对这个名字是相当的敏感,所以想控制住他也不是很难。
而且我还发现一件事,那就是每次跟他提到甘露这个名字的时候,他都能正常几分钟,都说心病还得心药医,如此看来,这甘露或许就是小峰的心药了。
我见他正常了一些,便伸出三根手指,跟他讲:我带你去找甘露也可以,不过呢,我有三个条件。
第一,找的过程中,你必须听我的话,我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
第二,我带你找甘露的事,你不允许告诉任何人,尤其是外面那几个人。
第三,我只答应带你去找,但不一定找的到,如果没有找到,你不许跟我闹,大不了我下次再带你去找。
以上三点,你要是敢违背一点,你就再也别想见到甘露了。
因为提到的事跟甘露有关,所以小峰听的非常认真,我让他重复一遍,他竟然一字不差的说了出来,感觉除了想不起以前的事以外,他已经跟个正常人差不多了。
这或许也是疯子和傻子的区别吧。
我趁他正常,就问他还记不记得甘露长什么样,结果他竟然摇着头,说自己除了那个名字以外,什么都想不起来了,不过却很期待与甘露见面。
见他这么期待,我感觉自己现在如果不带他出去的话,那他这一晚上都不会消停了,犹豫再三,只好打开他房间的那扇窗户,带他跑了出去。
因为小的时候,我经常来二舅家玩,对周边的道路,比较熟悉,所以即便是晚上,也能清楚的分辨东南西北。
自从入赘楚家,我晚上从来就没出来过,这次出来,心里还有点小兴奋,小峰跑了两步以后,脸色也比之前在屋里好看了许多,而且还特别听我的话,让我感觉他这病,心理方面也就占70%,剩下的30%都是让他父母关出来的。
我俩一路向北,从郊区跑到市区,来到一条比较繁华的街道后,开始在街上闲逛,虽然我以“找甘露”为由带他出来的,但这大半夜的,怎么可能找的着,只是跑出来透透气罢了。
街道两旁全都是桌椅板凳和烧烤摊,拐角的几个胡同里,还有“足疗”和“保健”的牌子,胡同口站着几个搔首弄姿的女人,冲着我俩眉来眼去。
小峰问我:“甘露在哪儿?”
我只能用“正在找”来敷衍他,还骗他说,甘露可能在故意躲着他,实际上我连甘露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到哪去给他找。
小峰倒也一直没有犯病,我去哪儿他就跟着去哪儿。
为了让他看不出我是骗他的,我还特意会找几个人询问,见没见过一个叫甘露的女孩,至于体型相貌什么的,是我根据小峰写的日记编的。
问着问着,我们就问到了一家烧烤店。
这家店非常火,屋里屋外座无虚席,光外面就摆了十多张桌子。门外的老板当时正烤着一大把肉串,孜然,芝麻,辣椒面,各种作料随风飞舞,挥散在了油亮的烤架之上。
小峰看到烤肉,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跟我说他饿了!
我悄悄地问他:“你有钱吗?”
他摇摇头,显得很失望。
看来这货是真饿了,如果不让他吃饭,等他饿急眼了再犯病,那可就不好控制不了。
我犹豫了一下:“要不,咱俩今天就吃顿霸王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