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成志却不管苏成明脸色,哼,反正他现在是“国丈”,以后的日子更威风!
东方宏泽向苏成志投去一个“欣赏”眼神,苏成志更加得意。
那位儒夫子正眼也不瞧苏成明一眼,继续说他应该说的话,又一一报来漠国送的是些什么礼。
其实与往年差不多,不外是些珍贵毛皮、珠宝药材等物,不过比往年更丰富了些。
东方宏泽只是看了这些礼物一眼,就吩咐人收下去。
苏成明更加气闷,东方宏泽太不给他这个老朝臣面子了!竟也不赏他们一些!倒不是他多稀罕这些礼物,挣的是口气!
“等下,臣,臣还有事启皇上。”儒夫子不是口吃,而是真说话费力。
东方宏泽见他这样,好心赐座让他没这么累。
这儒夫子却执意不肯,居然一下子话就顺了起来,巴拉了一堆什么“臣无功不能有此殊荣”云云,听得众臣真想把他的嘴给缝起来。
“罢了,儒夫子还有何事?”
东方宏泽也挺佩服这位老人,这张嘴还真是厉害!
这儒夫子面露惭愧,声音倒还是挺大道:“漠郡安国将军还有份大礼,要臣转交给镇安侯。臣年老体迈,心智糊涂,竟忘了先把这礼给镇安侯,还请皇上责罚!”
此言一出,殿里瞬间一片抽气声。
漠郡竟单独给镇安侯送大礼?这儒夫子居然还给弄混了?这不明摆着削皇上的面子么!
很多道目光聚集在苏成明身上,苏成明不但没有感觉“解气”或是感觉有面儿,他现在更气了!
儒夫子却不管这些,马上在那一大堆礼物中把转交给苏成明的那份给分出来,顿时
殿里的抽气声更大了,几乎每个人的眼睛都瞪得溜圆,漠郡这礼也太离谱了吧!苏成明那份,几乎和皇上那份一样多!
东方宏泽俊颜马上冷下来,唇畔噙着冷笑看着苏成明:“镇安侯好大的面子。”
苏成明本想先压这个老不死的威风,再让东方宏泽知道他苏家的在朝堂的实力,可是现在来了这么一出,只惊得后背发凉,赶紧跪在地上请罪。
“老臣根本就不知漠郡送礼一事!儒夫子,你何以要陷老夫于不忠不义?你倒底是何居心?”
苏成明咬牙切齿瞪眼儒夫子,这个莫名送给东方宏泽的把柄可不小!
儒夫子却把脖子一梗,粗声粗气道:“我受人之托带礼给你,我忘了先交给你是我不对,这里我向你道;但你要问我是何居心,我哪来什么居心?我对你有什么居心,于我有何好处?”
又是巴拉一堆,而且说得理直气壮,根本就让人没反驳的余地!
苏成明气得五脏都疼起来,东方宏泽脸色愈加难看。
“镇安侯不愧是大成的股肱之臣啊,也许其他人都只知镇安侯,而不知皇上呢!”
这时一个精瘦老者迈出来,指着苏成明厉声说着。
“定国公你是什么意思?是在指本侯功大欺主吗?”苏成明怄得要命,这定公国平时就像个假人一样,不声不响,现在居然跳出来指责他!
而且现在这定国公却像儒夫子一样,这嘴厉害得很。
方宏泽冷哼一声,冷眼看着他们像乌眼鸡一样的吵,也不训斥他们“成何体统”。
群臣都大感不可思议,今儿可是入宫过元宵,怎么变成了这样?看来镇安侯这次麻烦不小。
儒夫子等他们争了几句,又开口大声道:“其实漠郡安国将军给镇安侯送这么重的礼,那也是应该!”
定国公愣住,眼神凉凉看着儒夫子道:“是么?为何应该?”
儒夫子站得笔直,朗声道:“安国将军是镇安侯大舅子,这大舅子给姐夫送礼,那不是应该么?”
这下不止是定国公惊讶,所有人都惊讶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