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顾东方宏泽一会儿,陈陌尘对苏婉若道:“他睡着了,不然你也去歇会儿?有我在,没事。”
苏婉若点头,心疼目光从东方宏泽脸上移开却不去歇:“无妨,我去煮些醒酒汤,若是他醒了也好喝一些。”
陈陌尘见她不肯休息,确定东方宏泽不会有事,便和她一起去厨房。
老王要帮忙,苏婉若却不让,老王只得退下。
陈陌尘见苏婉若动作熟练升火熬醒酒汤,手轻轻碰碰怀里东西,犹豫良久终于开口:“你,以前吃了不少苦吧?”
苏婉若往灶里添了两根茶,不以为意道:“也没什么,我可不是什么大小姐,以前什么事都要自己动手。”
在她心中,已是把陈陌尘当成自己家人,这样随口聊天也不觉得什么。
“以前你在花都?”
“是呀。”
苏婉若有些奇怪陈陌尘怎么问这个问题,或许是因为怕她太过担心东方宏泽,所以才问这些小问题,分分她的心。
“那个,宏泽他小仙女的事”陈陌尘捏着怀里的东西,他真怕东方宏泽会伤了她。
“都过去了,也不用再提。”苏婉若俏脸微红,好在她是在灶边,火光映在她脸上陈陌尘也看不出。
东方宏泽真是的,醉了还提什么小仙女,要是让旁人,比如杨月红之流听到岂不是大作文章?
好在东方宏泽不是贪杯之人,以后这种情况极难再发生。
陈陌尘见苏婉若说得轻描淡写,眉宇间却有尴尬之色,只当她是“委屈求全”。若是有天他知道苏婉若就是小仙女,只怕会给自己两下:真笨哪,她骄傲的性子怎么会“委屈求全”?
但此时陈陌尘感觉苏婉若对东方宏泽用了真心,所以他喜之人也只能接纳,又试探道:“要是哪天他一时冲动做了什么,你会不会”
原谅二字,他是说不出口。在这个女子依附男子的世界,尽管苏婉若是鬼谷门副门主,可她已经嫁了人又动了真心,只怕以无后路。原不原谅,她以后的日子都可能会难。
只怕两人交恶,会互损。
苏婉若却完全误会了陈陌尘的意思,还以为他指的是东方宏泽要去杀皇后的事呢,略想了一想道:“他不是个冲动的人,只因他心中太痛才会如此。若是他做了什么无法挽回的事,我只有尽力帮他,绝不会抛他不顾。”
陈陌尘不由骇然,她竟是对他已经死心塌地到这种地步了么?
这些日子他和苏婉若接触颇多,虽面上没有深交却暗地留心,发现她找女人入后院不过是为了为难人——是谁他也大概看出来,绝不会把东方宏泽送出去宠幸她们;
那就说明苏婉若对她的“所有”看得很重,也不似那些表面大度给夫纳妾的主母,装成大度的样子却强忍夫君被人分的痛苦。
越是这样,陈陌尘就越担心那个小仙女真的露面,东方宏泽心中天平马上朝那人偏去,到时候苏婉若一怒之下做出什么事,东方宏泽又还击,岂不是
咬咬牙,陈陌尘做了此生最为大胆的一件事。
从怀里把那枚小小的月牙形的玉坠拿出来,走到苏婉若身边蹲下,“这个东西,你见过吗?”
苏婉若侧目看了一眼,只见陈陌尘掌心里躺着一枚小小玉坠,有些眼熟,也不细想就答道:“好像在哪里见过,哦,曾经我就这么一个坠儿,但是后来弄丢了。”
陈陌尘不知心中是喜还是什么,黑眸埋着未知情愫,声音比刚才更细了些:“这就是你弄丢的坠儿。”
苏婉若正在添柴的手一顿,扭头不可思议看着陈陌尘,又看看他手心里的玉坠。
陈陌尘保持姿态任她看,突然觉得他这么做,似乎是错了。
“我看看。”苏婉若迟疑拿过陈陌尘手心里的玉坠,细细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