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若却似没看到杨月雪难道的脸色,挑眉微勾红唇漫不经心看了杨月红一眼,就如看什么不懂事的阿猫阿狗一般。
“难道我说错了么?是谁挑唆我在五月节入宫时吟月?是谁明知宸妃旧事,却故意让人送鸳鸯荷包?又是谁给云宝仪用了狠毒之药,陷害她有孕小产?”
苏婉若语速不快,甚至说话的样子还是很温和,可是字字句句,却如尖刀一样直插杨月红心窝。
“没想到啊,表姐,真是没想到!好,真是好得很!你早就容不得我了,那你为何还要让骄阳送我入东宫?”
杨月红恨得两眼要滴出血来,她上了苏婉若的当了!
“红儿你不是一直想进东宫么?你应该很开心才是。”
苏婉若瞧着杨月红气急败坏的样子,心中大快,脑里却浮出前尘往事一幕,她临死时杨月红那张得意嚣张的脸。
她那时多想撕了杨月红的脸啊,但毒酒入腹,她却动弹不得。
现在杨月红心情只怕和她当时一样,却不难能拿她如何。
“你少在这里装好人!你不过是想把我弄到你眼底下,好慢慢折磨我!说什么你给那五个女人另外的活路,那你为何不把你弄来的女人都给放了?”
杨月红紧捏手指,雪则是在一边警惕盯着,她发誓,如果这个杨月红有异动,她绝对能拦下!
“你错了。她们并不是自愿入东宫,而是被人逼着进来。其他的女人和你一样,都是冲着东宫能给她们的荣华富贵而来。我为何不成全你们?”
苏婉若仍是一副云淡风轻样子,压根不把杨月红看在眼里。
不管杨月红如何激怒她,或是撕破脸,她现在都不会拿她怎么样。因为,杨月红以后的路,还长着呢。
“说得就像你是个好人一样。”
“这世上没有好人,好人不会有好报。我成全你们,不过是想看看,你们最后能得到什么。也许,除了‘是太子女人’这个名头外,你们什么也得不到。”
杨月红语塞,苏婉若说的有道理!
现在她是昭训,可是除此之外呢?她还有什么?恩宠,没有;高高在上?比她位份多的女人多得是;富贵?一个月10两月例,连买脂粉都不够!
“你好有信心,如果你敢让我多与太子相处,你就不会说这种话了。”杨月红磨磨牙,“你以为以色侍人,能长久?”
以色侍人?
苏婉若无声笑了笑,她从来就没有这样想过!
她早就明白一个道理,以色侍人或是以悦取人,不过能得到一时恩宠,因为随时会出现更美,更会讨人欢心的人;
想立于不败之地,那就只能做——没法替代的人!
从前她想的是利用鬼谷门,做东方宏泽身边不可缺少的人,就算他要对哪个女子好,也不敢轻易给她脸色看;
如今她已把东方宏泽划归她的人,更不用以色侍人或是以悦取人。只要东方宏泽敢对不起她,她不但不要这个人,还会让他知道背叛会有什么代价!
“没有当主母娘亲调教的人,就是可怜。表姐你虽然有些小聪明,可是你不懂后院生存。你以为你能独大么?”
杨月红见苏婉若脸色稍变,还以为说的话戳中她的痛处。
哪个男人不好色?特别是高高在上的男人,都巴不得把全天下的美女归于囊中!
“我能不能独大,你马上就知道了。雪,我知道你已经忍了很久,现在你可以活动活动。”
苏婉若对雪眨下眼,杨月红还没有反应过来,雪已经一步跨到她的面前,手高高举起。
“啪啪啪”清脆之声不绝于耳,雪抬手正反用力抽着杨月红的脸,直把杨月红打得披头散发状出女鬼。
等雪停手,杨月红已经滚坐在地上,姣美的脸肿得像猪头一样,眼睛也因为脸肿被挤成两条缝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