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聊表安慰,又问:“你想用什么字?”
“你已经给他取了乳名叫争争,大名就叫君玖,谐音长久。你看如何?”君陌归确实是认真想过的,所以一问就有了肯定的答复。
还能问她的意见,也算对她的尊重。
聂韶音抿了抿唇,心道:父亲给儿子取名字天经地义,他说是什么就是什么吧。
她点点头,道:“王字旁的玖?也好。”
寓意不错,也还算好听。
名字的事,便告一段落。
两人接下来,安安静静地吃完了这一顿饭,君陌归叫人来把东西都收拾了。
聂韶音斜躺在床榻上,又开始写诊疗方案,虽说已经选定了,但她还是想要尽量减少孩子承受的痛苦,所以想不断完善方案。
君陌归也没有离开,而是坐在暖箱旁边的椅子上看书。
从他回来后,难得他们之间能够和睦相处。
聂韶音写着写着,就闭上了眼睛,睡着了。
后来,是被放烟花的声音惊醒的,醒来,瞧见灯光下坐着的那个人依旧不动如山,在那里翻着折子,看样子是七绝楼送来的公务。
而她身上的被子盖得严严实实,想来是他过来帮自己盖过被子。
“太吵了?”她一醒来,君陌归便发觉了,放下了手里的书,朝她看过来。
聂韶音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刚刚睡醒还有些茫然,她眨了眨眼睛,忽然说了句:“想看烟花。”
君陌归顿了顿,转头看了一眼关紧的窗户,又道:“外面冷,今日雪厚,你坐月子吹不得风。鬼衣说若不注意,以后可能会剑风头疼,你自己是大夫还能不知道吗?”
聂韶音:“”
她竟然被训了?
不过,这人虽然冷漠无情,却不代表他心不细。
他对她没有感情,但也极力做到他自己所说,尽一个做丈夫、做父亲的责任。竟然连坐月子不能做什么,他都打听了!
“待争争满月礼,多准备些烟火,你再看。”君陌归又说了句。
他走到暖炉旁边,将放在上头的茶炉端起来,给她倒了一杯热水,与杯中的凉水兑开,尝试到不烫口,才送过来给她。
聂韶音倒是没有拒绝,接过水杯喝了一口。
水是温的,他能够有这样的细心也很难得,但是她的心情却更抑郁了。
因为,做这么体贴的事,却已经不是她爱的那个芯子了!
多么可怕的领悟!
外面的烟花还是“砰砰砰”地作响,聂韶音的心情越发郁闷。
她想起去年君陌归过来,说了一句“我来看看你”,然后,陪着她一块坐在屋顶上看烟花。
今年,他还在,只是,不是那个人了!
君陌归自然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只知道她大概不怎么高兴,猜想她可能对自己的存在感觉到烦恼,但他却不准备离去。
因为,白日的时候,青衣那个不着调的家伙突然说了一句:“王爷,我觉得王妃虽然嘴上说不想见你,但心里应该还是希望你陪着她的。”
君陌归能够明白青衣为何说这句。